“啊啊啊!哪来的蛇?!”
一条毒蛇缠住他的脖颈,官兵叫得撕心裂肺。
宋清羽再也没回头,拎着马后鸿兜兜转转,直至城郊。
周围荒无人烟,房屋破烂,且臭味熏天。
马后鸿差点被熏吐了,“这什么鬼地方?”
一个酒瓶从破屋里砸出。
“你才鬼地方!不满意就滚,少他娘的找骂!”
马后鸿扯开衣领,活动筋骨,指向破屋。
“敢砸我?想死是吧?!”
回应他的,是一道怒气冲天的灵火。
马后鸿一袖挥散灵火,鼻子瞪上天。
“想伤你马爷爷?下辈子都不可能!”
“哟,实力不错。”
破屋的帘子掀开,乞丐拎着酒瓶,摇晃着走出屋子。
他指住马后鸿的鼻子,“来,报上名来!让我瞧瞧是哪个废柴来找死!”
马后鸿长那么大,除了被宋清羽揍过,就没被别人挑衅过。
就连陆明城当年找他合作,共同败坏宋清羽的名声,那也是低声下气,好处无数。
结果,到了一破乞丐窝,就被人当面嘲讽!
这谁能不气?
他抽出长鞭,“说我废柴?老子现在就把你打到妈都不认得!”
眼看战斗一触即发,宋清羽拦在两人中间,笑看乞丐。
“奉孝弟,别来无恙。”
马后鸿惊呆了,再也不压低声线。
“凌奉孝?”
凌奉孝瞬间酒醒,猛地盯住他。
“马后鸿!”
马后鸿抱起手臂,冷笑看他。
“听说你被宋清羽打得道心尽毁,差点走火入魔,我还以为是外人胡编乱造,没想到是真的——哥们,你可太废柴了!”
凌奉孝瞪向他,冷笑连连。
“你不也入了天兰学院,当了宋兄的一条走狗?咱俩彼此而已!”
见两人又要吵起来,宋清羽拢起袖子。
“原来二位是老相识,实在有缘。”
两人互剜一眼,满脸嫌弃:
“谁跟他是老相识?!”
宋清羽笑容不变,拉住两人进破屋。
凌奉孝给他倒了杯酒,“宋兄,当初我走火入魔,多亏你救我一命,否则我也活不到现在,后来想感谢于你,却不料朝局变换,你竟重伤离开了大凌。”
说着,他举起酒杯,诚恳道:“今日有缘再见,我敬你一杯。”
宋清羽喝下一杯灵酒,酒味入喉,身心舒畅。
“我今天来,是为一件事。”
凌奉孝正襟危坐,“你说,我一定去办!”
“天道教教徒已入兰朝,我要你帮忙调查凌朝宗门的情况,还有玄天石的位置。”
“这……”
凌奉孝陷入为难。
“探查凌朝宗门的情况,这倒好说,但如今大凌因玄天石生出风波,实在不好查。”
宋清羽放下茶杯,“因玄天石出事?”
凌奉孝点点头,解释道:
“玄天石乃玄天灵石的原胚,自然稀有珍贵,可朝廷权臣林文斗,却污蔑你贪污玄天灵石,以至于凌朝国库、宗门、灵庄皆被彻查,闹得人心惶惶。”
“百官为你求情,却遭凌帝大开杀戒,朝廷命官死伤无数!就连成武王都被囚于王府,在北海被砍了脑袋!”
“如今,奸臣当道,凌帝做事毒辣,有失民心,大凌已乱作一锅粥,再不复往日兴盛。”
“啪!”宋清羽听完,酒杯也掉在地上。
心口酸涩疼痛,他闭眼深吸气,心情仍久久不能平复。
讨伐他,污蔑他谋逆也就罢了。
凌月华却还抛却情谊,诛杀忠心能臣,就连成武王都不能幸免。
凌月华……实在心狠!
他叹了口气。
“皇位…当真那么重要吗?”
凌奉孝没听清这句话,“什么?”
宋清羽摇摇头,又喝下一杯灵酒。
“无妨,我听闻北海有妖兽作乱,如今情况如何?”
凌奉孝左右巡视一眼,凑近低声道:“北海水怪作乱,渔村百姓皆亡!且水怪奇异,仅受成武王掌控,凌帝正是因此,才亲手杀了成武王。”
“而且……”他欲言又止,“他们说,成武王是受你指使,才会掌控妖兽!你与他,皆是天道教教徒!”
“不可能。”宋清羽一口咬定,“我远在大兰,怎么可能指使他?”
凌奉孝十分无奈,“这话我信没用,凌帝也得信啊!”
宋清羽愣了愣,面色又冷下来。
“她不是不信,而是有意诛杀,自然不管成武王是否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