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将朱郝安顿下来之后,自己孤身一人来到城门紧闭的许昌城楼之下。
一路上,刘元感觉到不下数千股敌意,明晃晃地直射而来,这些个敌意都锁定在自己身上,锁定在自己的周身要害各处,似乎随时都会放箭,要自己的性命一般。
不过,这些蓄势待发的敌意最终都没有爆发,而是被隐隐克制,直到刘元来到许昌都城之下。
城头,一个守城的将领将脑袋给探了出来,双目直勾勾地盯着刘元,大声叱问道:“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侯城使者,为见司马懿而来。”
刘元抬头,与将领对视,声音平静地答道。
“大胆!竟敢直呼司马丞相大名!来人,杀了这个狂悖之徒!”
守将大怒,大喝一声。
一时间,无数士兵将手中弓箭齐刷刷地扬起,黝黑的箭头直指刘元,黑铁箭头之上泛着寒光,光芒涌动之时,吞吐杀机,仿佛要将刘元吞噬。
刘元脸色平静,似乎并没有被这样的杀机所影响,眉宇间满是淡然之色,静静地抬头,望着守将。
“杀我?你敢吗?”
“今日,尔等放箭,或许能杀了刘某,但尔等的脑袋,
一定会被挂在城墙之上!”
“我会不会死,我不知道,不过你们,却一定是必死无疑!”
“并且,你们身后的司马懿,也定会成为百姓眼中,口诛笔伐的对象!”
“你,敢放箭吗?”
刘元的声音一重高过一重,虽然只是一个人,但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身后却仿佛有了千军万马的陪衬一般,气息宛若潮水一般,汹涌而来,狂暴的力量席卷,让人忍不住窒息。
城墙之上,一众士兵听到这样的言语,心中大怒。
一个个皆是对着刘元怒目而视,有心想说些什么,但一番话语涌到喉咙,又硬生生地被一众士兵给咽了下去。
他们敢怒不敢言,想要暴怒,想要发火。
但这千百般的言语,涌到喉咙口,却又像是后继无力一般,没办法说出来。
不是他们不想说,不想吼,而是他们不敢,没有这样的底气和力量!
最终,只能将这所有的怒火都隐藏在心里,迟迟没有爆发。
“你们都是一些明白人,应该知道我言语间的意思是什么。”
“打开城门,或者是询问你们背后之人的意见后,再打开城门!”刘元将双手负在背后,
满脸傲然地说道。
这样的一番话传到士兵的耳中,让他们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一个个勃然大怒,想要怒吼出声。
但在怒火汹涌的情况下,却又被逐渐按捺下来,迟迟没有爆发。
守将冷哼一声,示意身旁的一众士兵收手,带着愤懑之意,挥了挥手,示意一旁的手下入城,传达消息。
就算他们有千百个医院,想要将刘元诛杀。
但他们也不能,更不敢!
杀与不杀,不在于他们,而在于他们背后的那些人。
具体点说,还是丞相府中的那一位。
不一会儿,传令的士兵去而复返,在守将耳边低语了数声。
嘎吱一声,紧闭的许昌城大门打开,露出一道两人宽的门缝,两个身披盔甲,腰挎佩剑的士兵走了出来,身上带着几分略显沉重的压迫感。
这二人,赫然是两个六品以上的武将。
也就唯有这个层次的武将,才能给刘元带来如此强大的压迫感。
这两个人,显然不是守城的将士,没猜错的话,至少也是司马府中的贴身侍卫。
能够派出这种存在的人,自然就是司马懿无疑。
两位侍卫并肩走了出来,目光落在刘元身上
,脸色平静,言道:“就是你要见丞相大人?”
“是!”刘元言道。
“下马,上刑,可入城。”左侧的侍卫言道,其身后,当即有着一个士兵举着一个囚犯用的枷锁走了出来,赫然是想要给刘元上刑。
见状,刘元眉头一沉。
“若是我不愿呢?”刘元脸色发黑,压低声音,低声哼道。
“拒入城者,视为敌人,当杀!”右侧侍卫言道。
言语落下的一瞬间,其腰间的长刀出鞘,被握在手中,身形闪动,忽然出现在刘元身旁,手中长刀扬起,架在刘元的脖颈上。
浑身杀机毕露,似乎随时都会倾泻而出,尽数碾压在刘元身上,将其压得趴下。
对于如此这般显露的杀机,刘元神色淡然,没有答话,只是脸上的神色愈发平静,单脚落在地上,翻身下马,随后将马头调转一个方向,手掌在马屁股上一拍。
马匹吃痛,嘶鸣一声,向来处奔回去。
可刚跑出百米的距离,城墙之上,有着数十根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