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苦笑。
对普通人来说，办理个港岛通行证都要折腾几天，对陶园园来说，办个港岛身份只需要打个招呼，同样是人，为啥这么大的差距呢？
不过想到自己也是既得利益的一部分，李睿还是放弃继续琢磨这个问题了。
又调戏了陶园园几句，又有电话打进来。
李睿看了一眼，连忙道：“我接个电话，不跟你聊了。你那边一定要抓紧推进！”
“放心吧！”为了当上亚视的老板娘，陶园园肯定不会怠慢。
挂了陶园园的电话，李睿立刻接通来自于董彪的电话。
“李睿，恭喜你。刚刚结束的生民银行董事会上，你获得了半数以上董事的投票通过，正式进入了生民银行董事会。下次的会议上，希望能够看到你。”董彪笑道。
“董行，太感谢了！”虽然早有心理准备，李睿还是欣喜不已。
董彪道：“不用谢我，要谢就谢老卢和老史吧。还有老郭……”
看来，瞒天过海的计谋没逃过董彪的眼睛。
董彪又叮嘱道：“我建议你给所有董事都打个电话，协调好彼此的关系。你们当董事是为了监督和促进生民银行的发展，而不是争风吃醋。我希望大家能够同心协力，一起进步！”
“哈哈哈，我明白了。”李睿笑道。
接下来的时间，李睿按照董彪的建议，逐一给董事们打去电话，态度十分谦虚，摆出了足够低的姿态。
卢强史铁柱那边自然没什么问题，只是约了过几天回海州再见面细聊。
刘文好也是摆出了前辈的谦和姿态，勉励了一番。
其他董事都比较敷衍，果然他们投票赞同单纯只是为了阻挡郭光常，而不是真的对李睿有什么期待。
不管怎么说，李睿的目的达到了。
接下来，就要瞄准生民银行手里的互联网支付牌照了。
举报的事情自然是李睿在背后推动的，先给亚视这堆柴浇点油，让火烧的旺一点再旺一点，等火烧眉毛了，看王家声怎么应对。
傍晚时分，大雨倾盆而落。
陈青莲早就醒了，和李睿肩膀靠着肩膀坐在酒店窗前看着外面大雨。
陈青莲幽幽道：“你知道吗，我特别喜欢下雨天这样坐在窗前，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特别幸福，特别有安全感。”
“尤其是看到外面奔跑躲雨的人，更有这种感觉吧？”李睿问。
陈青莲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是特别没有同情心啊？”
李睿道：“因为人的幸福是需要通过比较得来的。如果我每个月能赚十万块钱，可身边的人每个月都赚五十万一百万，我不会感到幸福。可如果我赚一万块钱，身边的人只能赚三千块五千块，幸福感就来了。”
陈青莲道：“这算不算人类的劣根性啊？”
李睿笑道：“只能算人性，不能算劣根性。”
陈青莲思索片刻，轻轻把头搭在李睿的肩膀上，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道：“真喜欢现在的日子啊……”
2011年10月24日，星期一
一大早，李睿就接到陶园园的电话。
“王家声未必会出售股份。”陶园园带来的讯息和林建月如出一辙。
“亚视又不赚钱，他为什么要在这棵树上吊死呢？”李睿奇怪的问。
陶园园道：“他一直都希望亚视卫星信号能够在全国落地，之前有些进展，可能还抱着希望吧。如果真让他落地了，亚视的市场可就大了，每年光是广告收入就能让他赚的盆满钵满。”
李睿道：“这事应该是你们陶家管着的吧，有希望吗？”
陶园园道：“具体细节我不太清楚，不过零二年亚视就获准落地珠三角地区，如果可以落地全国的话，早就落了，也不用等到现在。”
这一点李睿其实很清楚，前世直到亚视倒闭，落地全国都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空中楼阁而已。
甚至到了二零二五年，也没有任何一个港岛电视台能够做到这一点，就算李睿接手也不敢说有多大的把握。
“如果确实不能给他落地，就不要给他希望，让他白白浪费时间和财力啊。”李睿道。
陶园园笑道：“如果我不是知道你想做什么，还以为你真是个替别人着想的大善人呢！”
李睿道：“我可没跟你开玩笑，这其实就是一个正常的程序，不涉及到以权谋私吧？”
陶园园想了想道：“主要是这种事上面没有政策，既不能批准，也不能否决，只能拖着。”
李睿叹口气：“听起来怎么像那种把男人当备胎的渣女呢，不接受，不拒绝？”
陶园园道：“我倒觉得像某个渣男，你说呢？”
“咳咳……”李睿咳嗽两声，赶紧扯回正题，“所以这件事到底有没有操作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