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联想到萧楠,夏澜也就想起萧楠当下的遭遇,不禁痛恨起李忆平,愤恨地骂了一句。
“谁?”
突如其来的一句骂,令沈渝一时摸不到头脑。
“李忆平那个混蛋呗,欺负谁不行,偏偏欺负楠楠,楠楠跟着他就没享过福,总算熬出头了,他又整出这种剜心的事。”
“确实气人,我也想收拾他,可萧楠一直不吱声,江北也劝我再等等,说萧楠一旦原谅了,怕以后遭埋怨。”
“他俩就是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
夏澜借着酒劲儿,也不管沈渝愿不愿意听,把心里的那点不痛快就势发泄出来。
“嗯,我也觉得,男人都一个德行。”
沈渝当然不会怪夏澜这样说苏江北,知道这就是气话,如果苏江北真的像李忆平那样乱来,夏澜也不会痴心地等到现在。
“萧楠的情绪怎么样?还是闷不做声吗?”
“差不多,这段时间我去过几次,话比以前少多了,江北说今天抽空过去,想劝萧楠上班,忙起来总要比在家瞎想要好一些。”
“也对,事实已经存在,想太多也没有用,要么离,要么就”
夏澜赞同沈渝的建议,上班还能分一下心,总是这样把自己困在死胡同里,迟早会出事,只是除了离婚,还有别的出路吗?
沈渝感叹:“若是我遇到这种事,一天都不会等,必须离,可对楠楠来说,离婚容易,换个证就行了,关键是两个孩子还这么小,父母离异,最受伤的就是孩子,会影响一生,楠楠应该就是在纠结这个。”
“是啊!”
夏澜长叹一声,放下酒杯,起身取来一盒烟和烟灰缸,点了一根,感慨地说道:“女人太累了,感觉总是在为别人活着。”
沈渝坐到夏澜的身边,也靠着沙发,伸手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摆弄了一下,叼在嘴上点着火。
其实,沈渝也会抽烟,但谈不上烟瘾,就是抽着玩,跟苏江北确定关系后,连玩都不玩了,今天和夏澜一起喝酒聊天,感觉又回到了从前,索性也就跟着点了一根。
沈渝轻吸了一口烟,迅速吐了出去:“说是为别人活着,其实这个别人就是心里深爱的人,如果不爱,别说付出了,看都懒得看一眼。”
“没错,与其说为别人而活,不如说是为爱在受折磨。”
夏澜赞同这个说法,心里更有感触。
沈渝明白夏澜口中的“折磨”二字,摁灭吸了两口的烟,笑着举起酒杯:“来吧,我们为爱的折磨干一杯!”
酒,并非是男人的独享。
女人也爱。
酒里既有今天的情绪,也有明天的期许。
喝上一点,不必多,微醺的感觉刚刚好。
恰到好处、点到为止,没有清醒时的过分冷静,也没有烂醉时的肆意发泄,微醺是成年人最体面的放肆。
两个女人就这样边聊边喝,边喝边聊,一瓶红酒很快就见了底,夏澜觉得不尽兴,又开了一瓶,姐妹二人继续喝,继续聊。
“澜澜,能告诉我,你还在等什么吗?”
如今,这场情感的角逐已经有了结果,沈渝确定自己是获胜者,所以才会借着酒意问出这句话。
这个问话不是炫耀,只是不太理解,更多的则是想劝一劝好姐妹,不应该过分纠结。
“是啊,等什么呢?”
夏澜能看出沈渝的姿态,但她并不介意。因为她清楚这并不是最终的结局,沈渝更不是获胜者。
“可能就像这红酒杯吧,若是空了,你说它在等什么呢?”
空酒杯等的当然是酒,她等的自然是想等的人。
夏澜喝光杯里的残酒,笑着晃动空酒杯,不等沈渝说话,拿起酒瓶倒酒:“其实也不是在等,只是习惯而已,如果没有喜欢喝的酒,那就只能空着呗!”
喜欢喝的酒,喜欢爱的人,两者不同却又相同,没有想喝的酒,杯可以空着,等不到想爱的人,心也可以不驻人。
“其实,我觉得麦”
麦字刚说出口,沈渝即刻觉得不妥,立即止住。
她想说其实麦安宇也不错,但察觉自己不能说这样的话,任何人都可以这样劝,这样撮合,唯独她不能,说出来就是对夏澜落败的羞辱。
“我觉得麦朵真挺喜欢江北,上次演唱会的那一幕,我都觉得心疼。”
既然说出麦字,就要圆过去,沈渝也就把话题转到了麦朵的身上,只是这个转换过于突兀,连她自己都觉得尴尬。
夏澜岂能听不出来。
她先是笑着摇了摇头,算作回应,又说道:“是啊,虽然我跟麦朵接触不多,但也能感觉出来她对江北的真心,可惜呀,她的竞争对手太强。”
“那当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