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是这样的,苏江北不会做那些事情”
客厅内,沈渝听完父亲所说的话,不停地反驳。
反驳之中,她情绪激动起来,极为不耐烦地站起身,大声质问:“爸,您为什么总要信沈颜的谎话?是她用假合同骗钱,也是她把骗回来的钱挥霍一空,都是她惹出来的祸,您不去骂她,为什么要怪苏江北?”
此刻,沈渝原本的好心情一扫而空,心里就像被塞了一块大石头,而且还是一块正在燃烧的石头,让她觉得整个身体里都充满了怒火。
“幺儿,是小颜犯的错”
沈重山抬手示意沈渝坐下,刚要继续说下去,却被沈渝打断。
“对吧,您也承认是沈颜犯的错,好,就算苏江北帮她转移过资金,可又怎么样?钱没了,那就一定要赖在苏江北的身上吗?谁又能保证不是沈颜自己转到别的账户呢?”
“小渝,别嚷嚷,跟你爸好好说话,”
陆蓉最听不得父女二人争吵,自从沈渝长大后,类似这种激烈的争吵就没停过,直到苏江北走进这个家,才没有了争吵,冷冰冰的家也才有了温度,像个家了。
“老沈,我觉得江北这孩子挺仁义,不会做出那种事吧?你搞清楚了没有?我们可不能冤枉了人家。”
虽然陆蓉喜欢苏江北,却分得清里外,尤其是这件事情闹得太大了,会危急到丈夫乃至整个沈家,所以她不能替苏江北说太多。
沈重山摆了摆手,算作回应妻子的问话,又接回沈渝刚才的质疑:“按理说,也有这个可能性,但我知道她不敢,也没有那个本事。”
“那好,您就认定是苏江北干的,是吧?”
沈渝固执地点了点头,气愤地继续说道:“也就是说 因为他是苏城的儿子,因为你们当年一起霸占过苏江北的投资项目,祸害过人家,如今苏城的儿子找来了,所以你们就怕了,对吧?”
“混账,你说什么呢!”
沈重山也动了怒,呼的一声起身,怒瞪着女儿,指着沈渝想骂两句。可最终还是没有骂,微颤的手指头收了回去,握成的拳头也随着一声愁苦的叹息落了下来。
“幺儿,爸爸从不否认当年做的事,也没什么好怕的。”
沈重山重新坐回沙发,近似英雄暮年般地搓着膝盖,摇了摇头:“爸爸见过太多的大风大浪,撒子都不怕,唯独怕他伤害你,怕他利用感情欺骗你,你是爸爸的幺儿,爸爸太了解你的性子,所以爸爸要跟你讲明白,免得真到了那一天,你承受不住他欺骗。”
沈渝听到父亲如此说了,也就感受到父亲的用心良苦,赶忙卸下不满,坐到父亲身边,内疚地道歉。
“爸,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跟您说话,我只是想替江北辩解几句,得知他的身份后,我能想象出那时的他有多么无助,所以也就觉得他有理由恨,也有这个权利,但请您放心,他绝不会伤害我,我也绝不允许他伤害您和这个家。”
“幺儿,爸爸老了,也不能再强求你做什么,爸爸知道找到一个想要好好爱的人不容易,可有时候,人心太坏了,爸爸只是希望你要小心,保护好自己。”
在苏江北这件事情上,父女二人还是有分歧,暂时无法说太多,话题也就转到麻烦的处理办法上。
“虽然老柳没有明说,可我明白他的意思,就是想让国银集团把这个锅背起来,然后再打着政府协调的名义,让云端控股为整个融资偿还做背书,或许就能稳住局面。”
“这怎么可以?不可能。”
让云端控股为这个烂摊子做背书,沈渝坚决不同意,即便知道这件事情背后所涉及的利害关系,也不愿意。
如果说帮父亲解决信融投资的麻烦,这没问题,不管怎样讨厌沈颜,毕竟她也姓沈,是沈家人,关键是沈渝不能眼见着父亲辛苦创下的国银集团被沈颜拖进火坑,可要拿云端控股的前途,为外人惹下的麻烦买单,沈渝做不到。
“幺儿,爸爸怎么可能答应呢,就算把整个国银集团赔进去,我也不会把你的云端控股牵扯进来,今天找你过来,一个是说苏江北的事情,另外一件事情就是要把小颜持有的那部分股权处理好,彻底切断跟云端控股的一切关系。”
之前,在股权争夺战时,沈颜曾在背地里跟安玉舒签订一致行动人协议,后来这份协议作废,投票权又回归到沈颜的手里。
股权改革的时候,沈渝照顾父亲的面子,没有将沈颜持有的那部分股权踢出去,只是将投票权收回,也就是说,那部分股权只有分红的权利。
“爸,刚才您也说了,信融投资的麻烦不小,要不这样,我按照云端控股当下的估值进行回购,您用这笔钱去堵信融投资的窟窿,这样也能让您减少一点资金上的压力。”
这几年,云端控股发展迅速,尤其在高新技术产业上,不夸张的说,真是一年上了好几个台阶,造成了资本眼里的香饽饽,可惜防火墙做得太严实,资本根本冲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