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小念渝很爱说“爸爸”这两个字,也爱看爸爸的照片。
不过,孩子对爸爸两个字的真实感受却很陌生,听到妈妈的问话,不知道应该点头还是摇头,因为她真的不晓得爸爸喜不喜她,是不是像妈妈一样爱她。
“别跟孩子说这种话,亏你说得出口,江北还理亏?”
陆蓉抱过小念渝,埋怨地拍了女儿一巴掌:“他就差把身上的衣服都脱给你了,你出去打听打听,这世上有哪个男人能做到这样?就连你爸都做不到,说人家小气,丧不丧良心呀!快去,去把脸洗一洗,猫一声狗一声,一会哭,一会笑,疯子一样。”
“就说他小气,他就是小心眼儿!”
沈渝故意犟嘴,笑着走进洗手间。
“乖乖,莫听你妈妈乱说,乖乖的爸爸可不是小气的爸爸,也不是小心眼儿,他是天底下最大方的男人,最爱你妈妈,也最爱乖乖喽!”
小念渝似懂非懂,奶声奶气地问:“嘎嘎,我爸爸为撒子要去流浪?他是流浪的猫咪吗?他去了撒子地方?为撒子一直不来看我呀?是不是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呀?嘎嘎,我们去找爸爸好吗?等找了,我就打他的小屁屁,看他还淘不淘气。”
陆蓉笑了起来:“哈哈,你这小娃子,要笑死嘎嘎嘛”
自从有了外孙女,陆蓉就像彻底换了一个人,每天只有开心,也经常会被小念渝逗得哈哈大笑。
另外,沈渝未婚生子,总会有些流言蜚语,陆蓉不在乎,女儿行得正,坐得端,虽然未婚生子成了单身妈妈,却是有原因的,否则会比任何人都幸福,谁喜欢乱嚼舌根子,那就让她们说去。
“是呀,他就是走丢了。”
沈渝走出洗手间,点着女儿的小鼻头,笑道:“你爸爸呀,就是一只淘气的憨猫咪,等爸爸回来后,念渝要批评他,不准他再乱跑,记住没有,要是还不听话,念渝就打他的小屁屁。”
心病尚需心药医。
苏江北的一封信让沈渝泪流满面,却也医好了她的心病,许久不见的笑容重新浮在脸上,这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因为她知道,苏江北没有变。
还是那个值得她用心爱,值得让她等待的男人。
那些照片不代表什么,也不能说明什么。
不管是什么情况,只要她还在苏江北的心里,占得满满的,那就没人能从她的手里夺走苏江北,他也一定会回来。
前段时间,沈渝在极度失眠的状态下,始终纠结一个问题,如何在没有苏江北的情况下快乐起来,这个问题也让她质疑起自己在感情上的执着。
为什么会舍不得苏江北?为什么要这样爱他?
经过无数个夜里的辗转反侧,沈渝终于想明白了。
因为她爱对了人。
那么,爱对了人是什么样子呢?
其实很简单,并不是这个人有多么优秀,而是在他面前不需要成为更好,不需要太过于独立懂事,更不用隐忍受委屈。
可以胡闹,可以任性,可以肆无忌惮,可以简简单单地做成自己。无论怎样,他都会全部接受,素颜的样子,精致的样子,狰狞的样子,温婉的样子,他都喜欢。
他会治愈你的敏感,治愈你的脆弱,治愈你的内心。
苏江北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沈渝才放不下。
心结解开了,精神头必定会不一样。
“妈,晚上您在帮我带一下念渝,我想找麦朵坐一会儿。”
沈渝不仅把刚才吃了一半的大闸蟹吃完,还喝了一杯红酒,觉得不尽兴,便给尚未离开重庆的麦朵打电话,约她出来喝几杯。
“去吧,别再喝醉了。”
陆蓉晓得女儿这次不是借酒消愁,也就不再拦着。
麦朵接到沈渝的电话时,以为沈渝又想买醉诉苦,自然不能推辞,于是又给罗茜打电话,喊她出来陪沈渝再疯一晚上。
“这次去哪儿呀?”
罗茜恰好也在重庆,当然要义不容辞地陪好姐妹。
以往,想疯一下,晚安·重庆是不二之选,如今只能找别的酒吧。太闹的地方就乱,三个女人早不是爱胡闹的小丫头,就连麦朵也已经成熟到不习惯那种夜店了。
麦朵没想到好去处,问罗茜:“你有好的推荐吗?估计她还得哭,咱们得找一个安静点,人不多的地方,不然会被笑话死。”
罗茜想了想,在电话里说道:“我倒是有个地方,在渝北红锦大道的一个老小区里,店主是一个嬢嬢,我以前去过几次,挺不错。”
“不是小吃铺吧?”
“当然不是,虽然地方不大,但确实是酒馆,什么酒都有,唯独没有假酒,放心喝。”
“行,就这么定了,我去接沈渝,顺便看一眼我大侄女,你直接过去,然后发定位给我。”
沈渝给苏江北生了孩子,麦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