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8点,匿名拍卖会准时开始。
因为今晚的拍品价格不菲,所以邀请函只发给了京市一部分有资格进场的人,包括娱乐圈、商界、政界各路高官,还有一些豪门世家公子。
拍卖场内灯火辉煌,衣香鬓影。
因为是匿名拍卖,所以没有任何规则限制,在场的宾客可以随意竞价。
应溪一袭黑色鱼尾裙,画了个淡妆,却难掩娇媚妖冶的气质。
她环顾一圈,目光在最前排落下。
男人身侧两端空无一人,仿佛那个位置只为他一人而打造。
在场痴迷他的女人如过江之鲫,却无一人敢上前搭讪。
应溪挑眉,款步走向最前端,在池庭礼身边坐下,引来周围无数艳羡嫉妒的目光。
“她不是池少的秘书吗?怎么敢坐在ryan身边,她不知道ryan不喜欢身侧有女人吗?”
“听说刚被池少踹了,估计是准备继续找下一家呢,主办方怎么回事?这种人也能进来?”
“你们懂什么,越是这种人,才越会勾引男人的心,真够贱的!”
一群女人窃窃私语,见池庭礼没有赶人的意思,看向应溪的目光更加鄙夷。
应溪坐在池庭礼身侧,偶尔听一听这些闲言碎语。
原本她应该和池庭礼一起进入会场,但因为临时打了一个电话,便自己后面进来了。
不过,她倒是挺好奇,池牧也若是发现她和自己最讨厌的小舅结婚了,脸上会是怎样的精彩?
“看你很有自信的样子,看来很有信心拿下想要的?”池庭礼侧眸扫了她一眼。
应溪挑眉笑笑,“池先生放心,有池先生坐镇,我志在必得。”
闻言,池庭礼唇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收回视线,神态悠哉地靠在沙发椅背上。
在他们的斜后方,池牧也和温时念坐在靠边上的位置,也注意到了前方的动静。
他的视线落在应溪身上,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
温时念从应溪刚进门便时不时关注着池牧也的动静,见状眼底划过一抹冷芒。
她凑近池牧也,姿态亲昵,“牧也,我刚才看到今晚有一串玛瑙手串,你拍给我好不好?”
池牧也的注意力正落在应溪身上,回答的漫不经心,“好。”
温时念的心底划过一抹不悦,还想再说点什么转移池牧也的注意力,却见他忽然起身,朝着最前面走去。
“牧也。”温时念皱了皱眉,也跟着站了起来。
应溪正埋首专心看今天的拍品,手腕忽然被人桎梏住。
她抬头,对上一双布满怒意的眸子,眉头微蹙,“池总,有事?”
池牧也面色阴沉地盯着她,“你在这里做什么?知不知道你旁边坐的是谁?”
闻言,应溪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像看弱智般盯着眼前的男人。
“池总这么有空,居然关心起我的事了?”应溪反问,“您别忘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秘书了。”
“你……”池牧也气急败坏地握住她纤细的手臂,“应溪,我警告你,别乱来!”
应溪挣脱不开,索性也不挣扎了,冷哼:“池少爷,你闹够了么?池先生还在旁边呢。”
经她提醒,池牧也松开桎梏她的手,也不敢看池庭礼的脸色,低头道:“抱歉小舅,这是我秘书,不懂规矩,给您添麻烦了。”
“你的秘书?”
突然,池庭礼轻飘飘的声音传来,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池牧也脊背发凉,垂着脑袋:“对,她是我秘书,叫……”
“我知道,应溪,就让她坐在这儿吧。”池庭礼适当打断,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池氏珠宝这几年进步很快,据说是因为有个能喝酒的女秘书。”
池庭礼深邃幽暗的眸子静静看着他,却好似暗藏讥讽,令人浑身不舒服。
京市谁不知道,池牧也身边跟了个贼能喝的女秘书,大部分合作都是在酒场上谈下来的。
池牧也脸色一白,紧咬着下唇不吭声。
看来池庭礼已经调查过应溪了,他找再多借口也无济于事。
在池家,池庭礼的话等同于池老爷子的意思,谁也不敢忤逆顶撞。
这也是为什么池牧也一直绞尽脑汁想要做出点成绩,超越池庭礼。
男人的尊严胜过一切。
“但是小舅,我和池秘书清清白白,一切接触也不过是工作需要,而且……”
“好了,”话未说完就被打断,池庭礼冷笑着看他,“我们池家也是百年家族,如果你做出什么有损池家颜面的事,我绝饶不了你。”
池庭礼淡淡地说完,转过身,将全副心思投入拍卖中,不再理会他。
见状,池牧也不再自讨没趣,转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