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溪的车被拖车拖走送去修理厂了。
最后,她叫了辆货拉拉将花、种子还有土壤送去金月湾。
李叔看到应溪出去时开着车,回来却坐的货拉拉,不禁疑惑。
“太太,您的车呢?”
应溪忙着指挥师傅卸货,闻言答道:“李叔,车被追尾,送去修了。”
李叔愣了下,满眼担忧,“哎呀,车库里那么多车,太太下次开好点的车出门吧。”
应溪笑道:“没事李叔,换个后保险杠就行了。”
都到了要换保险杠的程度了?
太太这被撞的得多严重啊!
不过应溪对此倒是看起来毫无影响,他也不再多问,连忙找人来一起帮忙。
等一切搞定之后,应溪伸了个懒腰,开始干活。
李叔本来也打算帮忙,却被应溪拦下了。
“李叔,你帮我把水管接过来吧,剩下的不用管了。”
应溪挽起袖子,毫无大小姐架子,亲自动手。
李叔深深地看了一眼应溪,眼含欣赏。
他算是明白了,为何先生会娶太太进门。
好在现在是晚春,天气不冷不热,在户外也不会着凉。
池庭礼回来之后,看到别墅一侧的空地种了红玫瑰,使原本空寂的别墅多了一丝生活气。
他脚步顿了下,迈步走了过去。
别墅的高墙边,应溪正蹲在地上装栅栏。
她低头神态专注,碎发从脸颊侧边掉下来一缕,在暮色时分平添了一丝柔和与优雅。
似是察觉到有人过来,应溪猛然抬头,与池庭礼四目相对。
她微怔,唇角缓慢弯起一道弧度,“池先生,回来啦!”
池庭礼颔首,“嗯。”
“饭好像快好了,我下午做了蛋挞,池先生饿了的话,先进去尝一尝。”
“好。”池庭礼收回视线,转身朝屋内走去。
别墅内,李叔看到池庭礼回来,将中午应溪的车被人追尾的事情告知男人。
池庭礼听了之后,脸上并未显露出任何异样。
他只是淡淡吩咐道:“以后太太的事情就多劳李叔费心。”
李叔愣愣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好的,先生。”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一辆黑色迈凯轮稳稳驶入金月湾。
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五官深邃俊朗,眉峰高挑,一副金边眼镜架在鼻梁上,显得整个人成熟稳重不少。
管家李叔匆匆赶来,看到来人,惊讶地张大嘴巴。
“喻少,您……您怎么找到这儿的?”
“怎么?李叔在这儿看到我很奇怪?”喻少安挑眉,“庭礼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当然要给他一个措手不及的惊喜。”
“可是……”李叔面露难色,犹豫片刻,低声提醒道,“先生今晚约了人吃饭。”
喻少安眉梢轻挑,薄唇勾起一抹浅笑,“还有我不能见的人?正巧啊,反正我也和庭礼半年没见了,择日不如撞日,一起吃吧。”
说着,他像是回自己家般随意,径直朝里走去。
客厅里,应溪正在组装下午在市场买的花架,没察觉到身后有人进来。
喻少安进门,看到一道陌生倩影,眸光闪了闪。
原来李叔拦着他,是因为池庭礼金屋藏娇了啊!
喻少安饶有兴致地看了她一眼,唇角含笑,“你好。”
被突然的一道男音吓了一跳,应溪吓得差点坐在地上。
她扭头,发现身后站了一个陌生男人。
应溪愣了愣,站起身,“您好。”
喻少安打量着她,忽然眉头微蹙,“是你?”
应溪不解,“你认识我?”
“经常跟着池牧也出入风月场所的应秘书嘛,京市谁不知道。”
喻少安说这话的时候,低笑了一声,语调里透着分不清善恶的调侃。
应溪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
她认识眼前的人,是京市三大家族之一喻家的少公子,也是池庭礼为数不多的朋友。
和池庭礼不同的是,喻少安个性张扬,说话带毒,让人分不清是敌是友。
“不过,你怎么会出现在庭礼的家里?”喻少安继续故作漫不经心地开口,却带着几分探究,“来告状?”
告状这二字用的极其微妙,听得应溪皱了皱眉。
她不明白对方什么意思。
不过,既然他误会了,她便顺水推舟,“我确实有些事情需要找池先生汇报。”
话落,她忽然感到一阵沉郁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应溪抬头,就看到池庭礼站在她对面,面色波澜不惊。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