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惟意怔了一下,姜潮生不说,她都快忘了顾易安这个人了。
当初顾易安逃婚的事情闹起来之后,她舅舅舅妈气得不行,说要让她大表哥回来帮她处理这件事情。
姜惟意不想让两位表哥参与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面,几乎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才劝得舅妈和舅舅让她自己处理。”
那时候他们在海市,鞭长莫及,她又撒娇卖萌地保证能处理好,她们也只好点头答应了。
如今要回来了,他们自然是要找顾家人算账的。
只是这笔烂账,也不是那么好算。
姜惟意囧了囧:“应该不会吧?”
姜潮生看着她:“你舅舅舅妈多疼,你也不是不知道。”
姜惟意想了想舅妈的那个性格,也知道姜潮生说的是对的。
“其实我跟顾易安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她现在跟沈靳洲两人婚姻幸福,对顾易安做的那些事情,也懒得再去算了。
真的要算起来,那可太多了。
姜潮生又补了一句:“到时候,靳洲还得过你舅舅那一关。”
姜惟意脸上一烫:“应该没问题吧?”
舅舅和舅妈一直想要女儿,但却阴差阳错,生的两个都是儿子。
姜惟意作为他们唯一的外甥女,可比两个儿子还要稀罕。
再加上她自己也厉害,姜惟意舅舅舅妈看她是哪哪都好,谁谁都配不上。
或许在外人看来,沈靳洲这么一份家业,姜惟意嫁给他是高攀了。
可对姜惟意舅舅舅妈而言,这些都不是重要的。
更何况,姜惟意舅舅做了那么久的领导,积威甚重。
姜惟意想了想到时候的场面,都有些替沈靳洲紧张。
想当初,她舅舅对顾易安,压根就没给过好脸色。
见她皱眉,姜潮生笑了声:“不过你不用担心,我看你舅舅对靳洲应该挑不出什么错来。”
姜惟意听出了姜潮生话里面的调笑,有些不好意思:“爸爸,你怎么不喝汤啊?”
姜潮生手还拿不稳碗,姜惟意喂了一碗汤,又陪着他聊了会天。
十二点左右,姜惟意就被姜潮生赶回家去了。
姜惟意出门前特意吩咐李姨别做午饭,从医院出来,她只好随便找了家餐厅吃了午饭,然后才回家。
昨晚睡不好,姜惟意补了一小时的眠。
醒来就看到姜潮生发过来的消息,让她下午别过去了,他没什么大碍,别耽误她练琴。
姜惟意想起昨天晚上把姜潮生气晕的电话,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医院又被姜潮生绕开了。
她知道姜潮生故意瞒着自己,也不打算再从他那边打听了。
在阳台那儿站了一会儿之后,姜惟意才去琴房练琴。
傍晚沈靳洲回来,问她姜潮生的情况。
姜惟意把医生的话说了,她上午跟主治医生沟通过了,先调养几天,然后等姜潮生再恢复得好些,然后再安排支架手术。
当然,这周是没法安排手术的了,最快也要下周。
“……对了,我爸爸说,我舅舅舅妈他们要搬回来a市这边。”
沈靳洲看了她一眼:“好事。”
“恩恩,我舅舅舅妈对我可好了!”
她说着,顿了顿,“就是太好了,我舅舅到时候可能会考验你。”
沈靳洲勾着唇,看着她笑:“担心我不过关?”
“怎么会,沈总这么厉害,怎么会不过关嗯!”
她又不是不会拍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