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资格办生辰宴的,这样安排也不会影响什么。
祁煦没想到云子猗连他的生辰都记得,心情莫名好了些,脸上也抿出一点笑意:“先生要是说真的,那就一言为定了。”
“一言为定。”云子猗郑重一点头,许下承诺。
心眼儿再多再成熟,祁煦到底也还是个十岁的孩子,在这样的状况下,自然不禁动容。
【可能这次的幸运,不止是属于祁尧一个人的吧。】
祁煦想着,抬手悄悄握住云子猗的衣袖,轻声道:“谢谢先生。”
云子猗低头看向他,刚想开口,五脏六腑间忽地传来一阵难言的痛意,喉头溢出腥甜气,忙抬手捂住唇,却还是呕出一口血来。
“先生怎么了?”祁煦一下慌了,匆忙问道。
云子猗实在回答不了他,只能勉强抬起另一只手,朝他摆了摆。
幸而上次云子猗被撞伤,祁煦也在现场,虽说有一瞬间慌神,很快也镇定下来:“我去请太医?或是先生要我做些什么?”
云子猗缓缓摇头,用手背拭了把唇边的血,待那股痛意渐歇,才哑声开口:“我无事……没多远了,先送殿下回去吧。”
“先生……”祁煦一怔。
云子猗低头看了一眼,庆幸没有血沾在衣衫上,拿出备好的手帕又擦拭了一番,竭力压下心头和肺腑间的钝痛,缓缓舒了口气,虽然脸色依旧很差,幸而在夜幕遮掩下,也没那么容易被察觉。
“走吧。”云子猗原想拍拍祁煦的肩,但身体实在不适,指尖冰凉,双手都在发抖,也不敢让他发觉。
祁煦依旧担心,可云子猗坚持,他也不好再劝,几次想开口,都欲言又止。
云子猗把祁煦送到了宫门口,和几个宫女交代了一声,这才离开。
有了云子猗的由头,祁煦轻易应付过了母妃关于晚归的拷问,却半点儿高兴不起来,反倒一晚上忧心忡忡。
也不知道云先生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