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身上应该也是极白皙柔软的吧?
殷溪明在云子猗答应的一瞬间,就忍不住开始幻想。
云公子自幼养尊处优,被千百般精细地照顾着长大的,自然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细嫩温软的。
哥哥现在又四肢无力,只怕站都站不稳,他帮哥哥洗澡时,还能一点点帮他擦拭过全身,甚至一些私密处都不放过……
哥哥脸皮薄,会害羞得说不出话来吧?
这些东西殷溪明只敢在心里想上一想,面上半分不敢显露,笑容澄澈得甚至让云子猗为自己的多想惭愧。
云子猗刚要在殷溪明的搀扶下起身下床,看不下去的盛槐就走上前,直接将人抱了起来:“这么费劲,我来吧。”
“嘶……”云子猗此刻本就虚弱,他突如其来这么一遭,忽地一阵头晕目眩,眼前又黑了下来,双臂下意识环上盛槐的脖颈,“等,等一下。”
“怎么了?”盛槐头一次被云子猗这般亲近对待,还没来得及心猿意马,就听到他略显慌张的声音。
被人腾空抱起又突然失去视觉,实在很难保持淡定。
“我又看不见了。”云子猗的慌乱也只是一瞬,毕竟失明buff也发作过许多次了,总不至于十分慌张,“要不先放我下来吧,我等一会儿再去洗澡也可以。”
“看不见?”徐洹没撞见过云子猗失明,故而有些疑惑。
云子猗闻言解释了一句:“老毛病了,偶尔会暂时看不见而已,别担心。”
徐洹听闻只是暂时的,虽然稍稍松了口气,却也很难真的不担心,眉心依旧拧在一起。
“没事,去洗吧。”盛槐却没有将他放回床上的意思,反倒搂得更紧了些,“本来也用不着你自己动手。”
以云子猗此刻的身体状况,连搭在他脖颈上的手都只是虚虚环着,真进了浴室只怕也没有半点力气。
此刻趁云子猗看不见,他还能一起挤进浴室,省得让殷溪明这个明显心怀不轨,偏偏还能不被云子猗看出来的家伙吃独食。
不过他自己也心怀不轨,倒也没什么资格指责殷溪明就是了。
“嗯嗯。”殷溪明也附和着应声,“本来就是我帮哥哥洗嘛。”
云子猗被他们俩这样劝了一遭,也觉得有些道理,微微点了点头:“那……好。”
进了浴室,云子猗就有些后悔自己这般轻易答应了。
失明时的其他感官似乎都比平时敏感上数倍,来自于其他人的任何触碰都能轻易让他心头发痒,甚至轻轻颤栗。
“哥哥,是我,别害怕。”殷溪明发觉云子猗的敏感,轻声道。
云子猗倒不是害怕,可下意识的生理反应实在无法抑制,也只能点点头:“我没事,你继续就好。”
“我也在呢。”盛槐边挤洗发水边开口道。
云子猗听出盛槐的声音,哪怕看不见,也露出一点歉意的笑容:“抱歉,我不知道……今天也辛苦你了。”
“没事。”盛槐说着,又叮嘱了一句,“要洗头了,别睁眼。”
云子猗乖乖闭紧了眼睛,也不再开口说话。
他病中苍白过头的肤色被温热的水汽熏蒸出几分红润,全身上下细腻得寻不见半点儿瑕疵,乖巧的模样像是精致的人偶,坐在浴缸里任人摆弄。
只是太清瘦了些,身上都寻不出多少肉来,突出的骨头看得人触目惊心。
脸颊也似乎有些红得过头了,洗头时遮掩的发丝被拨开,露出的那一双原本白玉似的耳朵,此刻更是整个红透了。
之前怎么没发现他脸皮这么薄?
盛槐想着,却忘了自己之前只是稍稍幻想了一番云子猗叫自己哥哥的模样,就红透了整张脸。
盛槐承包了洗头的活,殷溪明则已经趁机将哥哥全身上下摸了个遍。
果真如想象中一般,无一处不是令人爱不释手的细腻温软。
盛槐看着眼馋,帮云子猗洗完头,就去拿沐浴露。
云子猗还想着自己这一病太麻烦身边的人,却不想这俩人吃豆腐都要吃饱了。
——
云子猗这一病,在医院里住了半个多月,病中殷溪明几乎日日在他身边陪着,赶都赶不走,盛槐也大多待在这里,只有遇到实在推不开的事时才暂时离开一阵子,却也会在晚上之前回来,喻星霜也是天天来病房报道。
冉荷有时都觉得自己这管家是不是有点多余了。
同样觉得自己多余的还有徐洹,不过他还有替云子猗往公司跑腿的活计,还不算完全被抢了饭碗。
被人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着,精心休养了大半个月,云子猗前阵子因过分忙碌而清减的身形也被养回来些,至少不再是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清癯了,虽说依旧很瘦,却不至于让人看着都提心吊胆。
云子猗住院时,殷溪明和盛槐都积压下不少事,如今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