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陪我造反吗?”
云子猗:“……?”
这是能直接说的吗?
奥布里并不意外他的惊讶,看着一贯清冷通透的人眸中覆上几分迷茫,反倒笑意愈浓:“哎呀,这个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不过分……吗?
见他这般云淡风轻且理直气壮的模样,云子猗一瞬间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认知出了什么问题。
“为什么?”良久,云子猗开口问了一句。
他们两人如今还是相识未深的状态,奥布里怎么就突然想到拉他一起造反了?
“因为我手上有云哥的把柄了呀。”奥布里笑嘻嘻地开口,神色平静,语气也理所当然,好像不过是在和云子猗聊些家常小事,而非威胁对方与自己一同谋反。
“身上有这样严重的旧伤,这种事一旦传出去,云哥的上将之位怕是不保吧?”
云子猗撩开眼皮瞥他一眼,眸光微冷。
奥布里却毫不在意他冰冷的目光,反倒还凑近了些,伸出手,指尖触上云子猗心脏旁边一点的地方,缓缓画着圈,翠绿的眼眸中带着种天真的探究之意:“要是我没看错的话……是在这里?”
云子猗不舒服时,会下意识捂上这里。
这也确实是云子猗的暗伤所在之处。
饶是云子猗脾气再好,也不喜欢被人这样威胁的感觉,眸色愈沉,一开口,语气也冰冷:“你是在威胁我吗?”
“怎么会呢,云哥。”奥布里亲亲热热地凑到云子猗面前,也不知怎地,情不自禁地在他脖颈间蹭了蹭,语气甜得像是在撒娇,“我这不是仰慕云哥已久,才想着和云哥合作嘛。”
奥布里的话说得再好听,也改变不了他借机威胁,逼迫云子猗与他合作,谋夺皇位的事实。
老皇帝亚尔维斯如今刚过200岁,若奥布里要等到他死了再继位,在人均寿命逼近300岁的星际,只怕还要等上许久。
何况二人名为父子,关系却早已到了水火不容,甚至你死我活的地步,非但奥布里心怀叵测,老皇帝想除掉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若真等到那时候,不知道要出什么变故。
几十年的光阴,奥布里也不敢确保自己就没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
“你都想要我做些什么?”云子猗思索片刻,开口问道。
“云哥如今可是全民偶像级别的人物。”奥布里舔了舔唇,忽地有些干渴,心头也窜起莫名的火热,“只要能得到云哥的支持,我相信全帝国的人都会站在我这边吧?”
他这话说得多少夸张了些,不过虽说不至于全帝国的人都会因为云子猗而支持奥布里,但有云子猗的名声在,确实会让奥布里的声望提高不少。
何况云子猗手中有兵权,若是真的刀兵相向,他的偏向无疑是有决定性作用的因素。
就连他自己本身也是有极强战斗力的顶级alpha,若是要攻入帝国宫殿,他一人就能抵大半守卫。
“那你做好准备了吗?”云子猗没有立刻答应他,而是冷静下来分析目前的局势,“若是我现在就明目张胆地站在你这边,皇位上那位会做何反应,你应该想得到吧。”
“若是云哥愿意站在我这边,也不怕他狗急跳墙。”奥布里说着话,身体也越发燥热,起初还只以为是与云子猗谈合作兴奋所致,这会儿终于缓过劲来。
他的易感期怕是要来了。
奥布里此刻和云子猗离得太近,鼻尖缭绕着对方身上的翠竹清香,心跳得飞快,脑海中都有几分混沌了,只觉得无比干渴,尖锐的牙齿阵阵发痒。
想咬他……
咬破他的腺体,饱尝一番那股清幽的竹香,也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其中,让这个平静如水,又冷漠如冰的人沾满自己的气息。
谁让这人总对自己这般冷淡,连个笑容都欠奉。
分明他对温洛泽那家伙的态度还好些。
他昨天旧伤发作时,似乎都疼哭了。
若是自己咬破对方的腺体,能不能也逼他哭出来呢?
奥布里翠绿的眸子染上一分墨色,无意识般一下下舔舐着唇瓣,干渴之意愈甚。
无名的燥热火气一点点蔓延上大脑,将仅存的理智一点点焚毁。
“殿下?”云子猗显然也察觉了他的不对劲,微微蹙起眉,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云哥说不过分的要求都不会拒绝我,对吧。”奥布里舔了舔唇,向来清脆阳光的少年音,此刻只剩一片沙哑,“我现在就需要云哥帮忙,云哥帮帮我,好不好?”
“帮你什么?”云子猗虽然看得出奥布里状态不对,但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还没经历过易感期,因而并不知晓对方异常的原因。
“我有点不舒服,云哥陪我回房间,可以吗?”奥布里到底还存着一线理智,自知打不过云子猗,低声诱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