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尔夫看着云子猗被奥布里骗就算了,看完还要去做饭。
他自然是舍不得让云子猗饿着的,但奥布里人还在这里,半点儿没有要走的迹象,就算只是顾着云子猗的面子,也不可能不做他这一份。
雷尔夫一言不发钻进厨房,咬牙切齿。
也不知道奥布里那家伙敢不敢吃他做的东西,不怕自己给他下毒就好。
还没等他生多久闷气,云子猗就从他身后冒了出来。
“怎么了?”云子猗又问了奥布里几句光脑被入侵的状况,就跑来看他了,“看你不大高兴的样子。”
倒是还……挺细心的。
雷尔夫在心里还嘴硬了一下,唇角却已经自顾自地翘了起来。
“没有。”雷尔夫摇摇头,连处理食材的速度都快了几分,“你来了就高兴了。”
云子猗无奈地笑了声:“这是什么话。”
雷尔夫手上拿着东西,没法再凑过去和他贴贴,抿了抿唇,说道:“我喜欢你啊,看到你就高兴有什么问题?”
“……”云子猗一时语塞,有些不知说什么才好,沉默片刻,才道,“你很讨厌殿下吗?”
“啧。”雷尔夫将一片生菜心塞进他嘴里,有些没好气道,“我看起来像是会给情敌好脸色看的大善人吗?”
云子猗没忍住笑了下,将那片脆甜可口的生菜吃了下去,说道:“那也收敛点儿,我们的计划全靠他呢。”
虽然他早就和奥布里提过建立银砾特别军团的事,对方也答应,但要是这两个人把关系闹得太僵了,以后保不准有什么麻烦。
“我只听你的话。”雷尔夫答应了,但没完全答应,“只要你一直管着我,你说什么我都同意。”
“好。”云子猗不知是无奈多些还是好笑多些,却也点点头,想了想,又劝了句,“你这会儿也算半个东道主,对客人多少客气点。”
雷尔夫可太爱听他这话了,那点儿小郁闷瞬间烟消云散,忙不迭地点头同意。
他在云子猗家算半个主人,岂不是说他也算云子猗半个家属了?
得了这个身份,奥布里还拿什么跟他争。
他跟云子猗都是一家人了,对“外人”也该大度些,省得云子猗嫌他小气,丢上将府的人。
做好饭之后,奥布里看着莫名其妙朝他笑得春风满面的雷尔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
自己在云子猗光脑中留下的程序被清除的瞬间,温洛泽就发现了。
他承认自己卑劣,甚至可以说是白日做梦,做出了这样的事情,竟还盼着云子猗发现不了自己是通过远程控制他的光脑监视他的事,什么时候想得狠了,还能借此偷偷看他一眼。
却没想到这才过去两天,自己就连这点儿念想都不剩了。
也是,凭什么呢。
从暗中窥伺到下迷药强迫,他做了那么多错事,怎么还配和云子猗再有交集。
怕是云子猗只稍稍回想起有自己这么个人存在,都无比恶心吧。
温洛泽极力遏制着身体的颤抖,缓缓呼出一口气,将从前留下的那些照片一张张翻过,又重新码放整齐,锁好。
落锁的一瞬间,像是一瞬间被人抽空了力气,瘫坐在星舰中,闭上了眼。
——
奥布里在云子猗府上留了一晚,第二日白天才离开。
云子猗已经开始着手筹备应对虫族入侵的种种措施,奥布里表面装得风平浪静,却已经在皇宫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只待一个时机。
奥布里生日宴那天,云子猗称病没有赴宴。
这种宴会大多是贵族的狂欢,云上将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一向很少前往,他不来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反倒不会引起亚尔维斯的警惕。
如若奥布里的计划出了什么意外,他还能及时率军去援助。
云子猗这个打算,奥布里是不知道的。
他在这件事情中把云子猗摘的干干净净,就是怕他不慎事败,连累云子猗,自然不愿让对方沾染分毫。
宴会还未开始时,云子猗就借助光脑查探着皇宫周围的动静。
他作为上将,光脑自然比寻常人多了不少权限,再加上有雷尔夫帮忙,就算不能实时监控宴会内的状况,看看周边的情况还是挺轻而易举的。
云子猗和雷尔夫一起看了许久,眼看着宴会已近尾声,也不见半点儿异样的动静。
皇宫内,奥布里摩挲着酒杯,目光总有意无意地往亚尔维夫的方向瞟。
宴席上的一饮一食都要经过仔细的查验,奥布里也没办法直接在食物里动手脚,便特地安排了几个信得过的贵族在宴席上奉承这老皇帝,又把酒换成了他珍藏的,香醇但后劲儿极大的陈酿,只待亚尔维夫的酒劲上来,要结束宴席时,便趁乱动手。
亚尔维夫一向多疑,对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