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人给弄坏了。
云子猗已然昏了过去,只是在病发的痛苦之下,连昏睡都睡得不安生,纤瘦的脊背轻颤着,一双蝴蝶骨便在发丝间翩跹,时不时还发出几声低咳。
纪览慌得厉害,纵然他早就知道云子猗身体不好,却也没想到他病发时竟是这般模样,本就无比清癯脆弱的人,此刻更是……
好似随时要告别这世间。
“恩人可千万不要有事。”纪览握着云子猗冰凉的手,试图传递给他些许温度,神色慌乱,“我,我还没报恩呢,恩人若是……”
若是恩人没了,他还上哪儿报恩去。
“你盼他点儿好吧。”谢明河匆匆赶来,听见他这话,险些气得笑出声来,连忙打断他。
知道云子猗此刻状况不好,还在这里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纪览也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不妥,立马闭了嘴,静静守在床边,不敢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