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曜忙了一天回来,也不愿意再多想,洗漱完便上床休息了。
只是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
不管他怎么想,还是觉得不对劲。
到底也相处了一段时间,他对云子猗多少有些了解,知道对方平日里都是一副温和平静的模样,像是没什么事能扰乱他的心绪一般。
得是什么样的情况,才能让这样一个人脸红成那般模样,连话都有些说不好了。
夏曜可以相信刚才那一幕的不对劲只是他误会了,却没法完全相信云子猗“有些不舒服,请陆衔炬帮忙”的说辞。
算了算了,关他什么事啊。
夏曜甩了甩脑袋,试图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从脑海中扔出去。
好不容易入睡后,竟陷入了一场怪诞却诱人沉沦的梦境。
梦中的他似乎仍是在床榻上,却又好像是在云层里浮沉着,升不上去,也坠不下来。
只觉得干渴无比,血液也好似沸腾了一般,全身上下都蒸腾着热意。
可没等他再这样的热意中煎熬多久,忽地有只微凉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在这样的状况下,那只手便如沙漠中的清泉一般,顷刻间便抚平了他躁郁的心绪。
整颗心都如同浸润在清甜的泉水之中,无比舒坦熨帖。
他下意识去贴近那只手,还不自觉轻轻蹭了蹭对方的指尖。
两具身躯在云层中不断贴近,相拥,亲吻。
直至最终,两人之间已然亲密无间,即将再无半分距离,甚至要开始做最过界逾矩的事时,夏曜却突然从云层中坠了下去。
梦醒了。
夏曜猛地坐起身,大口喘着气,身躯还是滚烫的,睡衣更是已然被汗水打湿了。
而更糟糕的还是睡裤和身下的床单。
夏曜看着那一大片脏污,扯过被子盖住脸。
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啊?
是不是开学以来太忙,晚上睡得太早,都没顾上做“手工活”,憋得狠了,才在梦里发泄一下。
那,那也不该是和……
夏曜的脸颊瞬间更烫了一分,在心中飞快默念了好几遍“只是梦而已”,却依旧没能让凌乱的心跳平复下来。
梦中的他看得清楚,那张微微泛红,却温和含笑的脸,那个在云层中与他缠绵的人……
分明是云子猗。
他怎么会梦到和这家伙做这种事啊?
夏曜承认虽然自己原先对云子猗有偏见,可相识相处了一段时间后,也觉得这人还不错,只是找不到理由和对方接近罢了。
可再不错……也不能不错到床上去吧。
他们俩,两个男的,正经认识才一个星期,他怎么能对那家伙起这种心思。
这也太离谱了。
夏曜拍了拍依旧发烫的脸颊,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才四点多啊。
果然是做噩梦被吓醒了。
夏曜想着,轻手轻脚下了床,进卫生间关好门,洗了两把脸,又把那条被他弄脏的睡裤脱下来洗了洗。
床单……就等天亮了再说吧。
——
云子猗突然发觉夏曜对他的态度很不对劲起来。
具体表现为,夏曜突然开始躲着他了。
在外面偶尔碰见就绕道走不说,连在宿舍时,都是一见他回来便跑到床上去,哪怕偶尔不经意间目光相接,都会立马别过脸,躲避他的视线。
自己怎么得罪夏曜了吗?
云子猗回忆了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除了那天和陆衔炬拥抱时被夏曜撞见,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
而那天的场景虽然是有些容易被误会,却也不至于让夏曜躲着他吧?
云子猗百思不得其解。
难不成夏曜不仅误会了,还很排斥这种事吗?
云子猗看夏曜每天躲着他也挺辛苦的,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他解释一下的。
可夏曜躲他躲得实在彻底,便是他主动去找对方的搭话,夏曜也会立马转身离开,连表面功夫都顾不得了。
云子猗试了两次都未果,无奈之下,和尤远意说起此事。
“你说他可能是误会了你跟陆衔炬之间的关系?”尤远意听云子猗说完这事后,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们两个之间有什么好误会的?”
他那天有家里的事要忙,直到深夜宿舍都快要锁门了才回来,对那日发生的事一概不知。
虽然看着这些天云子猗和陆衔炬的关系亲近了许多,也只觉得他们两个是一起出去玩了一次,拉近了关系罢了。
“那天晚上……发生了点事情。”云子猗摸了摸鼻尖,有些难以启齿,“衔炬知道了我的身体状况,而且我那会儿刚好病发,就请他帮了个忙。”
尤远意越听,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