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如何对方也是为自己好,云子猗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听他这样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任他小心翼翼地帮自己擦拭干净唇上的血迹,又拿了瓶伤药给他。
云子猗手里的东西自然都是最好的,这瓶伤药也没有什么刺激性,何况他唇上只是点微不足道的皮外伤罢了。
可郁迢依旧是那副认真的模样,因为手边没有其他的工具,只能用指尖蘸了些许药膏,轻轻触上云子猗的唇。
好软。
指尖与唇瓣接触的瞬间,郁迢心头蓦地一跳。
云子猗的眉目是如水墨绘就一般的清隽温柔,这双唇平日里也是浅淡的,今日却被噬咬得一片红肿靡艳。
加之眼尾些许未褪的水光,若非郁迢是亲眼看着他毒发时将自己的唇瓣咬破的,只怕都要忍不住想入非非。
毕竟他这般模样,实在像是被人按在床榻之上,承受了一遭最凶猛狠戾地啃咬亲吻。
郁迢心头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痒意,目光涣散了一瞬,不由得回忆起不久之前,他将师尊拥入怀中时的触感。
师尊那样清瘦,身躯却是无比柔软的,许是因为生得太过精致,连痛苦时的模样都是极好看的,身上还带着浅淡的,令他极其依赖且迷醉的清香。
令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甚至亲吻。
这样的念头出现在脑海中的瞬间,便将郁迢吓了一跳,连正在帮云子猗上药的手都不禁往回缩了缩,指尖微颤。
他怎么能对师尊生出这样的心思?
师尊这样出尘的人,哪里是能让他这样肖想的。
这简直是……亵渎。
郁迢一瞬间满脸通红,半是羞惭,半是气恼。
可这两种情绪之外,刚刚泛起的那一丝酥麻痒意,似乎还盘亘在心头,久久不曾散去。
“怎么了?”云子猗见郁迢突然红了脸,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是哪里不舒服吗?”
刚才还好好的啊,莫非是身上的伤又疼了?
“我,我没事。”郁迢忙摇摇头,虽然说着否认的话,却像是被人说破心思一般,脸色更红了一分,心跳也越发迅疾,只能故作镇定地继续帮云子猗上药。
好不容易上完药,郁迢才发觉自己背后的衣衫都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不过这倒让他又想起另一件事来:“师尊刚才出了汗,要不要沐浴更衣,不然若是衣裳湿了,难受不说,怕是也容易着凉。”
云子猗原本也正有此意,听他这样说,浅笑点头:“好,你也洗一下吧?路上跑了这么多天,洗完房间应该也就收拾好了,刚好回去好好休息。”
郁迢还没来得及为师尊的关心而欢喜,就听到了“回去”二字,一颗心瞬间沉了下去。
是啊,他只是暂时待在师尊的房间而已,很快就要离开了。
虽然还是住在同一处院落,可以说日后天天都能相见的,郁迢还是不禁有些失落。
毕竟……哪怕只有短短一刻钟的工夫,可他刚才甚至是和师尊躺在同一张床上的。
这样比较起来,哪怕是一墙之隔,都显得有些遥远了。
不过这些心思,郁迢自然无论如何都不能展露在云子猗面前,只能勉强勾起一点笑意,乖巧点头道:“好,多谢师尊关怀。”
云子猗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只觉得自己新收的小徒弟实在乖巧可爱的不得了。
这哪里有半点未来魔尊的样子?
想来日后好好教导的话,他也不至于走到那一步的。
——
云子猗原本的打算是将郁迢接回来后就立刻去找下一位天命之子,可郁迢身上有伤不说,还是个小心谨慎又极其粘人的性子。
云子猗知道他从前受了不少欺负,如今身边相识的也只有自己一人,粘人些也是正常的,担心他一个人待在陌生的地方会害怕,便留下来多陪了他两日。
可陪得再久,这一行他也是非去不可的。
“我有些事要去办,可能要暂且离开几日,你在栖云峰等我,好不好?”云子猗临走前,特意跟郁迢交代道,怕自己不在对方受人欺负,还给他留了不少能护身的法器。
虽说在这栖云峰上,只要郁迢不乱跑,也没人能欺负得了他就是了。
不过云子猗还没来得及跟天元宗的人说自己收徒的事,也怕万一突然有人在自己离开时到访,想了想,又塞给他几件能用来证明身份的物件。
郁迢看着云子猗给自己留下的一大堆东西,心中半是感动,半是不安:“师尊是要去做什么,会很久吗?”
“不会很久,最多十日之内就回来了。”云子猗笑笑,却只回答了他后半个问题。
毕竟从系统给他的剧情中就能看得出来,另一位天命之子的状况似乎比郁迢那边还要麻烦许多,能不能将人带回来还是个未知数。
何况郁迢又是心思细腻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