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放心让她们两个独自在屋内?”雨突然从院外树上跳至萧玦身侧。
萧玦站于院外墙边,看向主屋的眼神晦暗不明,“你不是已经查出刺杀我的便是柳言珞吗,而据我所知,她那日是替段央出任务。”
“那按大人以往的习惯,即已查出杀了便是,何必要多此一举将二人留在府中。”雨挠了挠头,萧大人的行事是愈发让人看不懂了。
萧玦移开视线,从袖口取出一块缺了角的玉玦,摩挲了半晌,“盯好她们,任何行踪第一时间报给我。”
“遵命。”雨垂首领命,刚要消失,突然凑了过来,将手置于唇侧小声说:“对了大人,您昨夜与柳姑娘仅和衣而眠是有什么用意吗?”
萧玦闻言挑眉,“不然呢?”
“啊,哎呀,我这还以为,”雨耷拉下嘴角,“还以为是大人您不知洞房该如何呢。”啧,喝不到赵落的藏酒了。
萧玦冷哼一声,未再开口,转身拂袖而去。
“姐姐。”段央刚要开口,言珞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用手指了指门外。
“段姑娘今日一见真是生的一副好容貌,难怪大人要将姑娘一同娶了来。”你怎会在这?
“不及柳姐姐,毕竟昨夜萧郎可是宿在柳姐姐这里。”姐姐,昨夜那无赖没将你怎样吧。
言珞嘴角略微抽动,随后开口,“毕竟是大婚之夜,也是全了我这主母的颜面,若非如此今后又怎好掌管萧府内院。”未曾,只是做了正常该做之事。
段央噌地起身,睁大双眼,什么?该做之事!内心爆发激烈的爆鸣声,该死的狗东西萧太师,竟敢对我姐姐做那等下流之事!
言珞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耳边突然响起系统气若游丝的声音:“宿主,你妹妹好像误会了什么,你唉你唉”
“什么误会?”
“算了,给你妹妹写个纸条,告诉她并未发生她所想之事。”许系统无奈道。
言珞虽仍有疑惑,但看到段央双眼已因愤怒而变得通红,便找来纸笔照系统所言写下。
段央看过,瞬间心绪平复,长舒一口气,后又略微怀疑,姐姐如此貌美,自己身在醉春楼时多次引诱也未有成效,莫非,这萧太师有什么隐疾?
想到此处,段央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嘴,罢了,如此甚好,狗东西娇妻美妾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至少不会让姐姐受欺负了去。
言珞就着手中的字条接着写下:你怎会在此处。
段央看后瞳孔微缩,接过笔:组织任务,命我隐于醉春楼求他赎身,潜伏萧府探查情报。
这次任务竟同时发予两人,从前从未有过一项任务交与两人完成。言珞皱了皱眉,近日来阁中似是有所变动,下次复命时还是探查一二吧。
言珞抽回纸条,撕碎丢进燃香炉。“我与段姑娘一见如故,今后若不嫌弃便唤我作阿姐吧。”
段央抿唇一笑,“阿姐,您叫我阿央妹妹便好,这木匣中的见面礼可还喜欢。”
言珞看向眼前人,双目弯弯,“喜欢极了。”
待段央走后,小昭与阿彩走近。
“娘子,这段姑娘看上去真是娇俏可人,难怪老爷如此心急将她迎进门。”阿彩回忆起刚刚那错身一瞬,那容貌便是女子都要看怔了去。
“阿彩。”小昭怼了怼身旁胳膊肘往外拐的阿彩,恨铁不成钢,“娘子,奴婢们会帮您的。”
言珞笑了笑,伸手牵过小昭和阿彩,“无妨,段姑娘,也是个可怜人,”说着目光似是透过二人看向他处,“有些经历,并非自己所能掌控,今后若她来寻我便直接放她进来即可。”
小昭还欲说些什么,见言珞已经垂眸,便只好应是。
“对了,可曾知晓萧大人他现在何处?”
“娘子,刚段姑娘来时萧大人在院外站了片刻,见到奴婢吩咐若是娘子有事,可去书房寻他。”
站了片刻,还是他引阿央过来的,莫非是想看一出宅内女眷两厢之争的好戏?
言珞思忖片刻,扬声:“走吧,许久未见夫君有些想念,既然夫君在书房,我去备些雪梨汤送去。”
“咿~许久未见有些想念~”言珞并不理会耳边系统的阴阳怪气,起身朝房外走去。
“大人,宇王爷的马车到府外了。”赵落来报。
“他来做甚?”说着萧玦勾起嘴角,难得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备茶。”
“远止!本王来了怎的不见出来迎接啊。”门口传来一阵爽朗男声。
“处理政事,你来做甚?”萧玦笑着起身。
宇王爷看了眼书案上的折子,隐约瞥见一个水字。“这不来恭喜远止兄喜得佳人,昨日大婚未能赶回,实属憾事。”说着从怀中取出两枚上好玉制同心佩,交予萧玦手中。“本王愿远止兄与嫂嫂永结同心,相扶相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