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制任吏部侍郎,吏部掌管者官员的升迁,是太子殿下安插在吏部的眼线。
官员升迁关系着朝堂上各方势力的角逐,张承制虽只是个侍郎,但是最起码能第一时间知道朝廷内官员升迁的动向。
只是,这两日太子殿下忽然冷落了他,他虽然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但是,想来,应是惹恼了太子殿下!
“他……他好像要杀鄢王!”
梅千海的眼神忽然冷了下来:
“念儿,你觉得你随便糊弄一个消息,为父就会相信?”
梅念念委屈地看着梅千海:
“父亲,女儿在鄢王书房里亲耳听到的!怎敢乱说……”
话还未落地,就听梅婧姝讥笑道:
“姐姐这话可是前后矛盾了,你前头说,鄢王大婚之夜都未曾与你圆房,又怎么会让你进去他的书房?简直满口胡说八道!
父亲莫要相信她的满口胡话,姐姐就是怕你惩罚她,故意编造出来的!”
听完梅婧姝的话,梅念念更加委屈了:
“妹妹怎知,我为了接近鄢王,整天茶饭不想,绞尽脑汁的想办法,若是不信,可以问银色,银色的话应该是能信的吧!”
梅千海看着银色,冷冷地问道:
“大小姐为了接近鄢王,可是费了心思?”
“如丞相所言,大小姐的确是想到了好办法,所以才能顺利地进入鄢王的书房!”
银色不卑不亢地时说道。
梅念念心里庆幸,幸好这个银色随时都跟着,有她作证,非常完美。
“那也不能说明你这些是不是编的!说不定……说不定这银色也被你收买了!哼!”
梅婧姝仍是不死心的说道。
银色转头看向梅婧姝,面上虽无表情,但是眼里透出的冷意,却让梅婧姝没来由的怵了一下!
“你这该死的奴婢,敢瞪我?反了你了!”
梅婧姝对着银色尖叫,一个小小的奴婢竟敢这么直视主子。
“二小姐冤枉了奴婢,大小姐并没有收买奴婢!”
银色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梅念念满脸无奈的往后一靠,看着梅千海:
“那这可就难了,既然父亲不相信,后边的话,我觉得也没有必要再说了!”
梅千海思索了一瞬,看着梅念念,疑惑道:
“你刚刚说张侍郎好像要杀鄢王?好像?这些都是念儿的推测?”
梅千海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梅念念,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的表情。
“对!因为并不是张侍郎亲自动的手,他是让他的美妾动的手!”
梅念念肯定地说道:
“所以,美妾才会被杀!”
梅千海心里此时有些明了,如果按念儿的说法,张承制被太子殿下冷落就说的通了。
刺杀鄢王,多大的罪,万一被牵连,这可不仅仅是掉脑袋的事情!
难怪,现在太子殿下要跟他保持距离!
“那……鄢王对此事,可有什么对策?”
这消息看来不是假的,梅千海心思转了转,继续问道。
“父亲,您这可就难为女儿了,鄢王若有对策,也不会跟女儿说呀,只是,女儿见到鄢王的贴身侍卫阿四给了鄢王一封密信!”
梅念念面露为难的神色,皱着眉头使劲地思索着。
“念儿再仔细想想,他们可还有说过什么?”
梅千海听到密信,顿时来了更大的兴趣,墨戾枭的智谋深不可测,虽不是太子,但是在朝堂上的呼声却甚高。
如果能知道暗地里支持墨戾枭的一众官员,他和太子殿下也好有的放矢。
“容女儿好好想想,他们当时说话声音很低,虽然女儿也在书房磨墨,但是听的不太清楚!”
梅念念皱着眉头,做出深思熟虑状。
“老爷,念儿的消息,您看有几分可信?妾身不是不相信念儿,但这事关太子殿下,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
秦莲双从头至尾都冷眼看着梅念念,她绝不会相信,梅念念是真的为丞相府着想。
“夫人,以念儿护犊子的心性,若云姑娘还在,她的消息应该是真的!”
真是蛇鼠一窝呀,梅千海这么虚伪的人,对秦莲双说话竟是温柔缱绻。
“都说儿女是父母的心头肉,念儿是真不懂老爷的心呀,老爷让你这么做都是为了丞相府的荣辱,可是念儿……哎,总想着我们是为了自己!”
秦莲双一脸心痛的样子,梅念念看的直接想骂人。
牺牲我去换取你们的荣华富贵,却从不考虑我的安危,怎么还能说的这么大义凛然?都真的不要脸了吗?
看梅念念一副不耐的样子,梅千海想了一下又道:
“念儿!你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