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贵男看到走进来的人,眼睛都红了。
她一改刚刚虚弱不能站立的形象,和野人一样冲向孙秀芹。
“孙秀芹你个毒妇,竟然下毒想要杀我,现在我把公安带来了,你就等着去吃牢饭吧!”
接着她看向梁书弗,一脸扭曲,“还有你这个小畜生,小小年纪不学好,一天到晚脑子里装着各种恶毒东西。你好好睁大眼看着,心思不正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殷贵男一顿唾沫横飞,梁书弗的避开一点,“奶,你说话就说话,不要乱喷,这样不卫生。”
人群中爆发一阵笑声,“这个殷老婆子和人打架掉了牙齿,现在说话都漏风。”
“哈哈哈,你看她头顶,被薅秃的头发还没长出来,现在就和拔了毛掉鸡一样。”
殷贵男老脸一红,指着梁书弗的手抖啊抖,“你个小畜生…”
梁书弗截住她的话,幽幽道:“奶奶,你刚刚说的没错,要是心思不正,做了坏事,是没有好下场的。”
殷贵男被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得后背一阵发寒。
她连忙转过头,对着崔张两人道:“公安同志,你们看,她们做错了事还不知悔改,你们一定要严惩!”
崔根生见双方人都到齐了,便直接开始问话。
“我们是海周乡公安办事处的公安,你就是孙秀芹?”
孙秀芹镇定道:“是。”
“你婆婆殷贵男向我们报案,说你昨天在祭祖的饭菜里投毒想要毒害她,现在我们来了解情况。”
孙秀芹皱眉,“投毒?”
殷贵男立刻道:“没错,孙秀芹,你该不会是想不承认吧,这地上的加了农药的菜可还都在,你没想到吧。”
“这倒不意外,毕竟你是鸡屎拉满地也不会扶一下扫帚。”
孙秀芹话语刚落,周围哄堂大笑。
殷贵男的脸一阵白一阵红,“你——”
“弟妹,你还敢说你不记恨咱妈!”
梁秀梅立刻将大家的注意力拉回来。
孙秀芹点点头,“没错,我是记恨我婆婆。”
她刚说完这句,殷贵男立刻叫嚷起来,“公安同志,你们听到了吧,她承认了!快把她抓起来枪毙!”
崔根生不理殷贵男的叫嚣,问孙秀芹,“这位同志,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公安同志,我只说了我记恨我婆婆,可没说我给她下了毒。”
孙秀芹将昨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不过说法和殷贵男她们的截然不同。
“昨天我婆婆喊我们回来祭祖,但却不给我男人祭拜,还说我男人不是梁家子孙。然后双方起了争执,我公婆小叔三人,以及大姑子二姑子的两个男人围着我们一家四口又打又骂,我女儿实在受不住就掀翻了祭祖的桌子,还打碎了装草甘膦的药水,我们趁机跑了出来。”
“孙秀芹,你撒谎!”
殷贵男没想到孙秀芹这么狡诈,撒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明明是你们娘几个打了我们,还将我们捆起来,逼我们吃拌了农药的菜!”
“婆婆,昨天大姐夫二姐夫都在,加上梁有生,你们有三个青壮男人,我们一家四口除了梁勇都是女人孩子,怎么打得过你们?还将你们绑起来?你就是编故事也要编得像一点。”
孙秀芹说完后,围观的人都赞同的点头。
“就是,说你们一堆人被梁勇一家绑起来,谁信啊。”
“这秀芹才刚出院,哪有力气和男人干架,更不用说两个小的了。”
见大家都不相信她,殷贵男着急了,“公安同志,你们别被她骗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公安同志,我句句属实。”
孙秀芹也立刻道,“我男人马上回来了,他身上还有护着我们被打出来的伤,你们可以查验。”
“公安叔叔,昨天祭祖我们一家是最后到的,我奶奶说我妈投毒,可桌上的饭菜都是我大姑烧的,我妈怎么投毒?”
崔良根点头,“确实。”
“殷贵男,你说你亲眼看到孙秀芹往菜里倒农药,是什么时候,在哪里看到的?”
“就,就是在祭祖前,她帮我大女儿端菜时。”
崔根良点头,又问起他人,“昨天祭祖时你们都在这间堂屋没走?”
梁秀梅点头,“是,我就站在一旁。”
梁有生想了想也点头,“祭祖时我们都在堂屋。”
张开扯了下唇,他本是因为对方抬出了织布厂副厂长才过来看看,现在这么看,这家人太蠢了。
果然,崔根良话峰忽然一转。
“殷贵男,这地上还有黄纸灰,你家祭祖用的祭品是加了农药的?。”
崔根良指了指地上几摊纸灰。
殷贵男脸色变了变,要是承认的话,对祖宗是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