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
一人悄悄地进来了,正是贺妙然的副将任厉,他是丞相秘密安排在贺妙然身边的人,贺妙然却一无所知,此刻来见杜家主。
杜勤瘦听闻丞相的人来了,急匆匆地从内堂中走了出来,一见此人拿着丞相的信物,脸上露出微笑,马上将之迎进内堂中。
“杜家主可好?”互相认识后,任厉拱手作揖。
“自然好,倒是辛苦了任副将。”杜勤瘦的态度恭顺,话中始终带着笑。
“不辛苦,长话短说,有些事需要杜家主马上去做。”
任厉是奉丞相的命而来,就是为了互相配合。
“请说!”
“马上让杜龙发动镇南军去南城,同时让大赵军撤走。”
“为何?”
好不容易才和大赵帝国谈妥,实现了计划的一部分,而此刻任厉的话令他有些不解。
“大公主已经知道你杜家通敌了大赵帝国和大韩帝国。”
杜勤瘦没有太大反应,表现得相当淡定,就似乎早已知道了一般。
“知道又如何?她一女流之辈还能灭了我杜家不成。”
“不要玩火,她可是镇国大将军,统领百万大军。”
“那她现在有吗?”
“什么意思?”任厉眼睛眯了眯,他从杜勤瘦眼中读出了‘可怕’二字。
“嘿嘿!既然她单独进来南疆,就别想着出去了,空有百万大军罢了。”
“你想杀了她?”任厉惊出一身大汗,手脚发抖地猜测。
“既然她已经知道我杜家通敌,难道还留着她率领百万大军来灭我杜家吗?”
任厉想想也是,便说:“杀了也好,免得其碍手碍脚,幸好我猜到她的意图提前派人拦截他派出的人,否则后患无穷。”
“你是说拦截她派往西南的人?”
“你怎么知道?”任厉微微有些惊讶。
“嘿嘿!自贺妙然进入南疆,她就成为瓮中鳖,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杜勤瘦说完,便拿出一物。
“这是镇国将军的虎符?”任厉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将军一向将虎符藏于身上,没有重要军事调动绝对不会动用虎符,也不会让虎符离身,而此刻虎符出现在这里,说明将军将虎符给了探子,让其去调兵,恰好被杜家主截获了。
这不重要,重要是,以前调拨大军之事皆是他去做,此刻却换了人,说明将军已经不信任他了。
“还有”杜勤瘦又从怀中摸出一物,此物是一便笺,刻有特别的记号,其上还有内容。
“这是贺妙然的便笺,难道她也命人传信给邓国公?”
任厉阅读内容后脸色很难看,将军背着他做了那么多事,已经确定将军已经不再信任他,恐再回到将军身边就是死路一条。
“贺妙然派出的人全被我截获了,即使她知道了我的计划影响也不大,她已经不重要了,问题还是不朽城。”
任厉感觉背后发凉,堂堂镇国大将军被说成‘已经不重要了’,可见其已经动了多大的杀心,恐怕贺妙然即使有着强大武力都无法走出南疆。
也是,此番要是贺妙然逃出南疆,杜家必灭,他们的计划也将破产,这是谁都不想看到的。
“对了,不朽城已经出兵南城,家主可有准备?”
“出兵?嘿嘿我还没有找他们算账,他们倒是按捺不住了,既然如此,就让他们提前去死吧!”
始终,贺天都不是他重要目标,充其量只是一麻烦罢了,此刻主动麻烦送上门来,他不介意灭之。
二人不知待了多久,任厉便走了,他要去将镇国将军擒下杀之。
看着六弟的大军依旧向着南城而去,贺妙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六弟这是不信她的话,她都做得那么明显了,就看不出虚实吗?
“或许六弟已经猜出是我所为。”她黯然极了,六弟知道是她这个大姐所为而不听劝,这是有多么不相信她这个大姐。
也是,这八年来她何曾做过令六弟相信的事情?曾记得有一次六弟被冤枉了,求助的眼神望向她,她却视而不见,还在母后面前说他的不是。
如此做法,是个人都不会信任她。
可,她真的不想六弟出事。
“怎么办?”
身边没有可信任的人,而二妹似着了魔般呆在城中不出门,就好像要面壁思过,反正什么都指望不上她。
至于副将,她对其产生了戒心,此刻人也不在身边。
正当脑海中闪过副将这个人时,副将便出现了,但这次出现并非来禀报事情,而是嚣张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数十黑衣人,如果贺天在的话,一定认出这些人正是杜家的死士。
见此,贺妙然身边的护卫警惕心大增,连忙围了过来,贺妙然也感觉不对劲,目光落在任厉的身上问:“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