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巨牛铆足力气闷头向前冲撞力道不小,几个雄性兽人猝不及防被撞飞了,之后其他人再也不敢上前阻拦。
“别让他跑了!”
羊兽人多多一见穆雷逃走,大叫道。
夺人雌主绝对是不共戴天之仇,若是让穆雷活着逃出去日后可不得了。
“跟我上!”
马兽人短尾立刻抄起农叉带头上去追。
他个高腿长脚程快有优势,干掉穆雷的话,不仅日后就能高枕无忧的享用雌性,还能因为的这件功劳有多占好处的资本。
然而,这群单身汉们本身就是被多多和其他几个娘家有姐妹的雄性威逼利诱裹挟起来的松散联盟。
其中一部分自身条件好有可能日后入家做小雄性兽人格外卖力,另一部分自知混不上前晓得即使能打杀穆雷自己分到的好处也有限,看见雌性被留下来了便不愿意再去触穆雷霉头,干脆原地守着雌性。
见自家哥哥垂耳跟着多多和短尾追穆雷去了,场面上乱成一团,兔兽人的灰耳赶紧提着柴刀走到背筐边看住风锦瑞这来之不易的雌性。
“雌性别怕,我叫灰耳,团团是我娘家姐姐。我会保护你的。”
灰耳从腰间布包里掏出一块之前特地准备着伺机讨好雌性的饴糖,摆出开朗单纯的笑容凑上去。
他在娘家有姐妹的雄性里并不强势,与其到时候跟他们在同一起跑线上开始竞争分不到什么好处,不如现在提前先试试看能不能尝点甜头。
风锦瑞朝前一扑身子弄倒了筐子爬出来,准备往草屋里去。
她能感觉到这个单身汉里没有一个是真正如同穆雷那样想要好好待她与她过日子的,全是一帮想把她这个无依无靠的外来雌性当成榨取信息素的公共娼妓的家伙。
这部落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但是要逃跑也不能两手空空身无分文。
刚刚她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穆雷身上时迅速将背筐里的东西一股脑的全部塞进了她的“花园”里。
筐子里没有了重物压着,她便朝前一扑将筐子弄倒爬了出来。
“哎!你要去哪?”
“回家!”
风锦瑞想甩开灰耳的手没成功,只好拖拉着自己被抓住的胳膊往穆雷的草屋里走,一开门就捞起门边的柴刀。
“你松手!不然……”
“好好好!”
灰耳被风锦瑞的架势给吓得一哆嗦,急忙撒手退到一边。
他知道风锦瑞这个雌性是个暴脾气,有刀她是真砍人,黑角就是前车之鉴。
风锦瑞退进草屋里栓上门,迅速扒开草铺下的埋土将穆雷藏的钱罐子挖出来塞进了“花园”。
随后,她又紧急在将屋子转了一圈,将屋里能用能搬的东西挑选了些最紧要的一股脑的塞进“花园”里。
屋外聚拢的单身雄性越来越多,她随意走到墙边都能够听见这些家伙的说话声。
“那雌性呢?”
多多拎着滴血的铁锨回来,看了一眼地上空空如也的筐子,瞪着方才没有跟他们去追赶穆雷的灰耳。
“在屋里!”
灰耳赶忙点头哈腰的上来交代。
围观的人群中不知谁来了一句:“诶,你说多多他们要是跟那雌性联绑的话,他们几人会怎么分?”
短尾跟在多多不远处的身后扛着带血的铁叉回来,恰巧听见了这句议论,不屑的笑道:“切!傻子才跟那雌性联绑,让那丑八怪拿捏呢!”
垂耳跟在身后殷勤的接过短尾和多多手里的沾了穆雷的血迹的铁叉和铁锨,仿佛是那是胜利的旗帜般擎着,在一旁帮腔道:“就是,那外来货那么丑!身上没一块好皮!看一眼都恶心,你难道还想搂着她睡觉?”
众人哄笑了一阵,齐刷刷的看向带头起事而且亲手伤到过穆雷的多多和短尾,等着他们发话处置分配风锦瑞这个雌性。
听着屋外的动静,风锦瑞在屋里紧张的搬选着东西。
钱罐子和平日里锅碗瓢盆菜刀之类的用具和现成好带的粮食她都拿了,现在唯独剩下穆雷那一堆尺寸大得吓人沉重又占地方的农具还立在墙边。
不拿白不拿!铁器总比木头值钱!
风锦瑞急中生智,开始拿柴刀撬锄头铁锨的铁制部分。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从这里逃出去,但是提前多拿点东西总是没错的。
“雌性!风锦瑞!开门!”
门外响起了男人粗声粗气的叫喊声,风锦瑞加紧了手上的动作。
“快点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来了!来了!”
风锦瑞一边回话拖延时间,一边手忙脚乱的将铁锨头拆下来连同柴刀一块儿塞进“花园”。
“你们站远些,不然我不开门。几十个人围着人家的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