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来的。
回县城正好方便。
他也不喝茶了,把茶缸子放下,“陈同志说的对,我们就不在这叨扰了,听听,走。”
程听还想跟陈晏聊会。
她好不容易请了天假,还想问墙角开的是什么花呢。
对上亲爹的视线,程听鼓了下腮帮子,恋恋不舍,“陈晏,等我放假,你来县城找我玩啊。”
车子掉头。
陈晏站在车窗前,“好,路上慢点。”
那之后好几天都没见程主任过来,陈晏只能把这事放在心里,盘算着下次进城再问。
零零散散又下了几场雪。
把陈晏想给田家修理屋顶的计划一推再推。
好在下雪的这几天陈晏把梁竞舟的围巾织好了,纯黑色,绵密细腻的针法,陈晏试戴了一下,还挺暖和。
她过了遍水,搭在外边的绳子上晾晒。
阳光金灿灿的,水珠垂坠成一根根细小的冰柱。
陈晏顺手弹了下绳子,冰柱落地,飞溅成细细碎碎的粉末。
而就在这些劈里啪啦的声音里,传来一句不和谐,“陈晏。”
梁竞舟穿着陈晏之前给他做的大衣,头发可能回来前剪过,露出漂亮的鼻梁和一双压不住开心的眼睛。
他双手拎的满满的。
歪着头,语气轻佻但又掺杂着一股子数不出的眷恋缠绵。
“老子回来了,你不来给老子嘴一个么。”
陈晏慢慢站直身体,地面是阳光打下围巾的阴影,隐隐约约还能看到没化开的冰。
在梁竞舟期待的眼神的,她猛扑上去。
“要!”
手里的东西丢在地上。
梁竞舟抱住陈晏的后背,她刚到梁竞舟下巴,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
“梁竞舟,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