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整天,头昏脑胀。
她把刻刀放下,先给陈三元搬了个凳子,这才打开饭盒,“梁竞舟呢。”
陈三元坐在对面,“鹰子查出点线索,舟哥过去了,说是晚上不一定能回来,让嫂子别担心。”
既然他不回来。
陈晏也不着急回去,这几天天气转暖。
许多人已经换上春装,桌子上摆着灯,陈晏把最后一笔刻好。
放下刻刀,声音惊醒陈三元,他抬手抹了下嘴角,眼神迷茫,“嫂子,忙好了吗。”
陈晏把模具收进办公室,顾息给她新装的。
厂里除了守门的门卫,其他都走了,她顺手拎起凳子上的外套,“嗯,明天再试,回去吧。”
小院堂屋亮着灯。
车子熄火,陈晏刚到堂屋,焦良拄着拐杖出来,看见他身后跟着陈三元,有些惊讶,但没多说。
“吃饭了吗,厨房里我还留了饭,陈三元同志呢。”
自从腿好点之后。
焦良就包了家里做饭的活,按他的话说,总不能一直闲着。
这会都快凌晨三点了。
陈三元晚上吃过了,但又饿了,他也不客气,自己卷起袖子去厨房。
“我盛点,嫂子还吃吗。”
陈晏说不吃,先回楼上休息。
下边陈三元动静变小,吃饱之后也没走,找了个毯子窝在沙发上对付睡了。
清晨的鸟鸣声清脆。
陈晏在被子里翻了个身,身边落下一方冷意,她人还没醒,闻见熟悉的味道。
身体自然反应窝进这人怀里,顺便把被子搭到他身上。
梁竞舟看着陈晏的睡颜,内心微微悸动。
他哼哼,“不知道是谁就抱啊你陈晏,抱错了怎么办。”
陈晏半睡不醒的亲了亲他的嘴角,“困,别说话梁竞舟。”
声音软甜,梁竞舟立马被安抚,脑袋埋进她脖子,很快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