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沫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这男人到底是听力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
从被他抓回来的昨天起,她就一直在拒绝做什么毫无尊严的宠物,他居然还问她考虑好了没有?
“不,不必了,宠物这个身份,还是留给那些迷恋靳先生您的女人吧,我没兴趣。”阮小沫撇开脸,连再看他一眼也嫌多余。
果然还是觉得宠物的身份不够?
这个女人的还真是够顽固的!
靳烈风危险地眯了眯眼,骤然松开手,冷笑道:“提醒你,我的耐心的是有限的!”
以阮家的地位,她以为她有什么资格和他谈条件么?
蠢女人!
见他转身就走,阮小沫终于松了一口气。
和这个男人待着简直比跑马拉松还累!
脾气又大又阴晴不定,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因为什么话突然发难,可她偏偏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阮家……被他捏在手心,她的软肋牢牢地被他控制着。
可没等阮小沫这口气松完,经过刚才那番折腾,叠在浴巾内侧的一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翻了出来。
没预警地,浴巾突然就掉了下来。
阮小沫身子一僵。
没走远的男人似乎是听到
动静,恰好回头,不经意的目光瞟了过来。
四目相对!
阮小沫心脏猛地一跳,刹时反应过来,满脸通红地捂着身体蹲了下去。
这破浴巾!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掉了!
阮小沫想要伸手去捡掉到地上的浴巾,可如果她伸手,就一定会走光!
她蹲在那里,抱住胳膊,尽力遮住自己的身体,脑子里一片兵荒马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能感觉到靳烈风的视线还落在她身上。
“……你别看!”她慌不择言地喊道。
靳烈风冷笑一声,非但没有离开,反而一步步朝她走来。
阮小沫心脏骤然急促地跳了起来,在胸腔里咚咚作响。
他他他他……他走过来!
他他他……他想干什么?
完了完了,这个色情狂死变态刚才就拿那种事威胁过他!
现在他该不会是要……
阮小沫不敢再想下去,被男人高大的身影笼罩的时候,一股鱼死网破的悲壮心情涌上心头。
要是他敢把她怎么样,她就……她就……
昨晚的奋力挣扎也没能把他怎么样,男人的力气大出她许多,她根本就没办法……
“别看?你身上的任何地方,我何止看过?”男
人磁性的声线从她头顶上飘来,带着一股鄙夷的语气:“现在喊别看不觉得太做作?”
他话里的暗示瞬间勾起了阮小沫脑海里,还没来得及模糊的那些不堪的画面。
她脸上发烫,恨不得把掉在地上弄脏的浴巾塞靳烈风嘴里,好好堵住他那张嘴!
可就在下一秒,一件男士西装外套忽然劈头盖脸地当头罩下。
男人的身材很高大,所以西装外套也格外大,把她蹲下的身子简直从头遮到脚。
阮小沫懵懵地把脑袋从衣领子里钻了出来,有些茫然地仰起头。
“口口声声说着没勾引谁,却故意当着我的面把浴巾弄掉……”男人的语气里蕴着某种极为不悦的情绪:“真是做作又愚蠢的女人!”
阮小沫瞬间由懵转怒。
谁做作又愚蠢了,要不是刚才和他对峙花了太多时间,她现在早该已经躲回房间里了好吗!
靳烈风俯视着她,紫眸幽暗深邃,语气冷冽无情:“你故作清纯的表演,简直叫人倒足了胃口。”
他对这种女人不该有兴趣的!
先不说这女人的身材不够火辣,比起曾主动在他面前脱光衣服的任何女人都不够凹凸汹涌,就说这种总
爱装无辜却处处都是心机的表现,就足以让他厌恶至极了。
可就是这么一个女人,竟然能一次又一次,轻易地撩起他的兴趣!
靳烈风的胸口里,仿佛有什么东西鲠在那里,不上不下,让他烦躁不已。
也许是他对女人一直以来的要求太高,才会让他因为一个面前算能入眼的女人,产生这样让人恼怒的错觉。
对,她对他的诱惑力,只可能是错觉而已!
靳烈风冷冷地瞥了阮小沫一眼,倏地转身离去。
就好像当她是被丢在路边的物品一样不屑而冷漠。
阮小沫被他莫名其妙而来的羞辱、和莫名其妙而来的嫌弃弄得怔了怔,片刻后,才赶紧拢紧了西装外套的领口,站了起来。
是不是越有权势的男人就会越有病?
古代说的伴君如伴虎看来还真不是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