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刚才不是在偷看他,只是在疑惑这盅粥是谁做的?
靳烈风的眸光沉了沉,眼底那一抹愉悦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又怎么样?”他面色冷淡,语气也冷了下来。
也是,她怎么可能像别的女人那样……
她之所以会闹到现在这么虚弱,不就是因为她一心想逃离自己身边么?
他还真是被她传染傻了。
阮小沫被他毫不掩饰的答案弄得愣了,半晌,她动了动嘴唇:“帝宫不是有厨师么?”
何至于区区一盅白粥都需要他来下厨了?
还弄了一手的烫伤。
“他们做的你不是都不怎么吃吗?”靳烈风不耐烦地将勺子又朝她的唇递了递:“张嘴吃饭。”
再不吃粥都要凉了。
她现在身体不好,胃也受不了凉的东西。
阮小沫抬眼对上他的脸,心情复杂。
因为帝宫厨师做的东西,她不怎么吃,所以他就亲自下厨么?
以靳烈风的身份,不要说下厨了,他可能连壶热水都没有亲自烧过。
现在,却替她熬了一盅水掺多了的白米粥,还烫伤了手……
“阮小沫,张嘴!”靳烈风语气强硬,俊庞上明晃晃地显示着他此刻不悦的情绪。
她这是什么意思?
知道粥是他做的,就连嘴也不肯张了是吗?
阮小沫抿了抿唇:“我……吃饱了,真的饱——”
她话音未落,就被人抬起下巴。
房间里的光线骤然被遮去。
男人的大掌按着她的后颈,贴着她的唇,温热的白粥被强势地喂到她嘴里,技巧地让她来不及拒绝吞咽进去。
一口喂完,男人抽离开一段距离,自上而下地盯着她,语气里带着隐隐的怒意:“就算你不肯吃,我照样有办法可以喂!”
她刚才就吃了那么两口,怎么可能饱了。
她就是不愿意多吃一口他做的东西而
已!
她不过是在……抵触他。
这个结论让他心头生生腾起一股无名火。
她要是还不肯吃,那他也不介意继续这样一口一口地喂她!
“吃也行,我自己来……”她一点也不想以那种方式被她喂粥,只能伸手去拿他手里的勺子。
“想都别想!”靳烈风断然拒绝,一如既往的独断专行。
碗里粥的温度还没有降下来。
以她现在的身体,要是没拿稳打翻了,烫到她自己了怎么办?
阮小沫除了一再的让步,没有别的选择。
一盅粥快要见底的时候,靳烈风终于肯放过她了。
女佣把碗筷都收拾了下去。
他坐在她身旁,监视一般地看着她把药吃下去了,才拿走水杯,放在床头柜上。
卧室里就留了一盏小小的壁灯。
昏黄,安静。
她被靳烈风搂在怀里,额头抵着他温热的胸口,鼻子里都是他的气息。
他的怀抱,就是她的牢笼。
哪怕是他睡着了,也依然要锁着她……
大概是感冒退烧药的附加作用,昨晚阮小沫竟然睡得意外的沉。
醒来后,烧已经退去,靳烈风也已经不在床上了。
大概是已经去公司了吧。
也好,免得一醒来就要面对他的脸。
阮小沫起床洗漱,嗅到空气里白粥的米香,也已经散尽了。
她刚洗漱完毕,就见到有女佣来到起居室通知她:“阮小姐,少爷叫您去饭厅用早点。”
阮小沫有些意外,他还在帝宫的?
女佣恭敬地把她引到饭厅里,长长的餐桌上,摆着各色的早点,都是刚出炉的,鲜香扑鼻。
靳烈风的身影不在。
她四下打量了下,疑惑地在女佣拉开的椅子上坐下。
佣人们四下来来去去的忙碌着,但一点儿也没有发出大的声音。
擦得蹭亮的纯银餐具摆在阮小沫的面前,但看着一桌
子美食,她一点胃口都没有。
“还是只想喝粥?”男人的声音忽然从饭厅门口传来。
阮小沫抬头看去,看到他穿着一身低调而奢华的铁灰色西装,笔挺、帅气,却又不显得刻意庄重,只是自然而然地散发着迷人的气质。
他身后有佣人很快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一个明显粥盅。
佣人拉开座椅,靳烈风直接在她对面落座,紫色的眼眸直直望向她:“给她盛粥。”
粥依旧是昨晚的白米粥,但今天熬制的浓稠度刚好,已经完全看不出是一个从来没有下过厨的大少爷做的了。
“吃完它。”靳烈风冷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