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沫差点没一口食物喷出来。
米莲娜不提,她一时都没想起来。
她迅速地扫了一眼餐桌……
咦?
餐桌好像……换了?
这已经……不是昨天的那个餐桌了……
还好换了,不然她现在八成没有心思吃饭了……
似乎没有注意她在想什么,米莲娜感叹的问道:“靳少好宠你啊……小沫,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靳少这么喜欢你么?”
阮小沫感觉有些不好。
睡她就是宠她么……
米莲娜是不是对宠这个词有什么误会?
“你……没有想过离开这里么?”她叉了一块酥软的土豆泥送进嘴里,一边道:“上次那种事……你不害怕吗?”
那些女人……全都被送去那种地方,现在……说不定已经没几个活着了……
阮小沫想都不敢想那些女人会经历的东西。
靳烈风向来残忍,如果不是像她这样被迫留在他身边,她实在想不出有几个人会放弃家里安稳的生活,跑到帝宫放下尊严取悦他。
可那些……似乎所有的女人都是自愿的。
她无法理解那些女人的想法。
“小沫……你是想赶我走吗?”米莲娜脸色变了变,有些忌惮她的模样,小心地道:“小沫
,你放心,我肯定对你构不成威胁的,靳少那么喜欢你,就算我留在帝宫里,他也不会多看我一眼的!”
这话听起来,像是她摆出得宠妃子的架子,欺负新进宫的一样。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上次……也看到了,那个男人喜怒无常,你是真的一点不怕吗?”阮小沫赶紧解释。
她一点也不想被当成后宫里恶毒得宠妃子。
她只是疑惑为什么米莲娜明明没有被强制留在这里,却不愿意回家,依旧待在帝宫里。
“怕……不是说一点不怕。”静了一会儿后,米莲娜忽然出声:“但是我更迷恋他,就算不能得到靳少的宠爱,我也想留在这里,起码可以多一点机会看到他。”
阮小沫举着的叉子僵在空气中,她转过头看向米莲娜,诧异道:“可他上次拿枪对着你……你就完全不介意吗?”
当初还好是没事,如果枪里有子弹……后果不堪设想。
米莲娜的眼底只有痴迷,没有恐惧:“可那是他第一次正眼看我的身体,其实我心底是高兴的……”
叉子上的土豆太过软烂,直接从叉子上掉回盘子里。
阮小沫愕然:“……可是你当时看上去,明明就很怕
……”
她那时身子都在颤抖,眼里都是泪水。
“我那是觉得不甘心……还没有和靳少更进一步亲密地发生什么,我只是不甘心就那么死了……”米莲娜坦诚地道:“我、包括那些女人在内,我们……都对靳少爱慕得很,不惜为他做任何事,所以……她们那天才会那么恶毒的对你……”
虽然那天她拒绝参与淹死阮小沫的计划,但她其实也理解其他人为什么会铤而走险那么做。
阮小沫怔住了。
她没想到,这个女人在那时竟然不是害怕自己的生命可能消逝,而是不甘心这个……
靳烈风的魅力……有这么可怕么?
“啊!小沫,你这条项链好漂亮啊!”米莲娜才发现她脖子上的项链,惊喜地叫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宝石珠子吗?五颜六色的,好好看!是靳少送你的吧?外面从没有看到过同款的呢!”
“不是……里面装的,是泡沫。”阮小沫顺口解释着,脑子里还想着她刚才说的话,心思完全不在对话上。
“哇……泡沫……是符合你的名字的吗?”米莲娜不迟钝,一下就想到了,看向她的眼里顿时更加羡慕了:“靳少送你的东西好有心思啊……”
阮小沫回过神来,心头有些复杂:“……是啊。”
她倒宁愿靳烈风对她像米莲娜一样。
至少这样,她就可以按自己意愿离开帝宫也没事。
可米莲娜却羡慕她……
人是不是总会羡慕别人有的东西?
吃过早饭之后她去了花园,没想到米莲娜居然也跟了过来,不断地跟她套着近乎。
阮小沫有些吃不消。
她其实和米莲娜是两种人,再加上米莲娜对她毫不掩饰地各种羡慕和感叹,让她应付不过来。
好不容易借口想休息脱身回了卧室,才终于清静了些。
阮小沫走上露台,靠在栏杆上,吹着徐徐的风,静静地看着帝宫广袤无垠的草地。
这样的生活,对她来说,毫无疑问依旧是折磨。
她被像株菟丝花一样,被迫缠绕在靳烈风身上。
长久下去,这种精神折磨,绝对会磨掉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