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条从人群中开拓出来的道路里走出的,是覆着一身阴郁森寒的高大男人。
男人的身材颀长,比例完美,连走路的姿势,都仿佛中世纪的贵族一般,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
那张好看到让人过目不忘的脸庞上,紫眸深邃,眸中覆着一层叫人不寒而栗的寒霜!
这个男人身上有着强烈的嗜血气息……
他如同高高在上、手握生杀大权的君王,脚下,踩着无数的皑皑白骨、血流成河,而他高居在华丽的王座之上,睥睨众生。
万物皆在在他心念之间,灰飞烟灭!
酒会里的所有人,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感。
如同在他们的脖子上栓了一块沉甸甸的巨石,让他们忍不住佝偻下去,想要战战兢兢匍匐在他脚底,不敢直视自己的君王,只求活命!
柳萋萋母女三人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现在看到的。
那是……靳烈风!
怎么可能?
不是听说靳烈风今晚已经离场了吗?
可他现在……又怎么会回来了?
难道……
三人的视线都不由自主地落到了身子靠着墙,却撑不住逐渐下滑的阮小沫身上。
“不会的……”阮如
云难以置信地轻声呢喃:“不可能啊……她怎么可能和靳少——”
下一秒,她宛如被人扼住了喉咙,倏然消声了。
眼前的一幕,把在场的所有人都震得回不过神来……
那个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帝王般尊贵的男人,居然接住了那个叛逆父母、和自己家人大吵一架的女人的身子,直接将她打横抱在了怀里!
他动作轻柔,就好像这个女人对他而言,是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要不是那些保镖和周围人的反应,柳萋萋母女三人肯定会以为眼前这一幕只是她们的幻觉了!
kw的靳少……刚才抱起了阮小沫?
怎么可能!
阮小沫那个小贱人……
她可是在靳家晚宴上,为了攀上有钱人,会无耻放荡地和野男人鬼混滚床单的下贱女人!
靳少……怎么可能会认识她这样的女人?
倏地,一个念头出现在她们脑海里。
难道……阮小沫在晚宴那次……睡的那个男人就是。
不对!
那天晚上……靳少不是不在帝宫吗?
阮小沫怎么可能爬得上他的床!
不对……不是的,肯定不是靳烈风,肯定是别的什么野男人……
至于靳烈风为什么去而复返,为什
么会抱起阮小沫,肯定还有别有原因!
柳萋萋定了定神,正打算上前以阮小沫继母的身份打个招呼,就听到男人仿若裹挟着极寒之地冰雪的声音。
“谁做的?”
她的额头红肿明显,显然就是刚刚才撞出来的伤痕!
男人毫不费力地抱着阮小沫,深邃的紫色眸子冷冷扫过人群中心的阮家四人。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样的残酷和冷漠。
阮家的四人一时之间几乎被这森森的寒意冻得说不出话,离他最近的阮鸿风,第一次感觉到如有实质的沉重的压力。
男人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感觉头皮发麻,毛孔炸开。
好似每个人的命运都被他所掌控,生死都由他定夺!
他如同地狱而来的撒旦一般,残忍、嗜血、令人不由自主地感到恐惧和自身的渺小……
一片寂静。
没人回答他。
或者说,没人敢回答他。
靳烈风微微抬了抬手指,动作仿佛手指在钢琴上跳跃一样轻巧而优美,却又包含杀意!
保镖们迅速上前,动作粗暴地将人群中心的四个人抓了起来。
“啊!你们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啊——”
三个女人慌了神,感觉到危险本能地不
住挣扎,却轻易地就被人高马大的保镖制服,牢牢控制住!
阮鸿风终于回过神,见状赶紧上前去解救自己的老婆女儿,可他怎么可能打得过靳烈风那群格斗技巧专业的保镖们,三两下,保镖连他也一起轻易地制服了。
几乎是眨眼的时间里,他们都被人挟持住,脱身不得!
阮鸿风虽然也被男人的那种气势所震慑,但他毕竟是一家之主,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妻女受欺负。
但,kw靳少残忍暴虐的声名在外,他也明白,这个男人是他阮家惹不起的!
如果他说错一句话,可能就会为阮家招致家破人亡地祸患!
阮鸿风背后渗出冷汗,衬衣被汗水打湿,他来不及思考阮小沫为什么会认识这个权势滔天的男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