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注过,但也知道有一名手段雷厉风行不输男人的夫人。
不过这样也能解释,靳烈风为什么一定要等她一起用餐。
这个习惯,一定是他父亲给他养成的。
“靳烈风,你和你爸关系一定很好吧?”她喝完汤,把碗推到一边,手臂叠在餐桌上,盯着靳烈风问道:“所以你是从小到大习惯了等人一起用餐了吗?”
靳烈风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抬眼望向她,深紫色的眸子里满是疑惑:“我什么时候习惯等人用餐了?”
他其实根本就没有过一定要等人一起用餐的习惯。
阮小沫……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阮小沫疑惑地咦了一
声:“可是你……不是刚才还要等我一起用餐的吗?”
他如果不是习惯了,又怎么会等她?
靳烈风盯了她一眼,才又低眸用餐,银亮的餐具在他手里反射着锐利而华丽的光。
“你以为我是习惯了才会等你的?”他将一块食物送进嘴里咀嚼吞下,才道:“蠢女人,不是你的话,你以为我会等谁?”
阮小沫拿起一杯橙汁,正要喝下,闻言,有点懵:“可你之前不是还说你和父亲总是一起用餐吗?”
她刚问出口,就发现气氛好像瞬间不对了。
靳烈风的面色忽然就沉了些。
不对,应该是……莫名地染上了一丝什么情绪。
灰暗,像是一层蒙蒙的滤镜照在了他的身上。
怎……么了?
靳烈风手里的用餐的动作停了下来,没有看她,静了会儿,才若无其事地道:“我父亲早在我七岁前就去世了,所以七岁后,基本上餐桌上就只有我自己一个人了。”
阮小沫诧异地微微睁大了眼睛。
她定定地盯着靳烈风,心头很意外他会是这个答案。
她以为靳烈风就算童年母亲太忙,无暇照顾他,但按他说的,父亲总该一直照顾着他,所以他才会养成等人一起用餐的习惯。
可是靳烈风刚才居然告诉她……他的父亲,早在他七岁之前,就过世了?
“对不起……”阮小沫有些无措,她没想到会问出这个结果来,“我不知道你……”
靳家的事,她从小就没有怎么关注过,如果她曾经看过靳烈风的个人访谈,也许会知道这事,所以不会问出刚才那样的问题。
但她确实不清楚在他身上,发生过这种幼年丧父的过去……
这种事,对任何一个孩子来说,都不是一件好过的事。
她的童年是孤独的、
无助的,所以她多少可以感受到即使是靳烈风,在那么小的年纪,也不可能像现在一样冷静稳重。
尤其是他才毫无保留地告诉过她,他的母亲,平时忙于事业,对他并不算亲近……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靳烈风冷冷地道,语气里没什么难受的感情,只是事过境迁后的冷漠:“我父亲的死,又不是因为你,你有什么好需要对我道歉的?”
对不起这种话,在父亲的葬礼上,他已经听得够多了。
每一个人都走过来,让他节哀,向他抱歉。
他不需要这种对不起,又不是他们的错,一个两个说这种话有什么意思?
阮小沫咬了咬嘴唇,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样的场面。
面前的靳烈风,似乎还是她熟悉的那个男人,冷酷、残忍、冷漠。
但却好像哪里又不一样了。
靳烈风放下刀叉,端起酒杯,修长且指骨分明的手指,托着酒杯的下端,好看得像是他的每一寸是被精心塑造出来的。
他仰起脖子,薄唇微启,饮下半口,还没有放下杯子,眼帘就垂下了。
紫宝石一般的眸子里,晦暗无光。
“我父亲……是因为我才死的。”他突然嗓音低沉地道,“和你们,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阮小沫震惊地看着他。
什么叫……因为他才死的?
靳烈风他的童年……到底发生过什么?
夜幕深深地覆盖了这片大地,带着漫天的星光,和幽凉的夜风。
阮小沫站在卧室的露台上,盯着夜色里的帝宫,有些失神。
晚餐的话题,在靳烈风说出那句让她惊诧的话之后,就戛然而止了。
她并不知道他那句话的意思。
只知道,那件事……对靳烈风而言,肯定不是他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