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沫的动作轻柔又小心地揭开男人腹部的纱布,目光专注而紧张地落在他伤口的部位,浑然不觉自己正被瞬也不瞬地注视着。
清晨的阳光从落地窗外撒入,落在女孩身上,她柔顺的黑发顺着肩头滑落,白皙的脸蛋小巧可爱,一双杏目折射着阳光碎片,认真的模样尤其可爱。
靳烈风躺在那里,定定注视着她。
目光里从刚才满不在乎的调戏和慵懒,逐渐变得深沉起来。
深邃的紫眸眼底,有情绪在里面翻搅,浓郁的化不开。
如果阮小沫此时抬头,一定会发现他眼底除了浓浓的占有欲和深情之外,还有一种以往从没有出现过的哀伤。
靳烈风轮廓分明的俊脸上,一改之前不正经的神色,浮现出一层不知何故的挣扎。
紫宝石般的眸子里,叫人看不穿他此刻的真正情绪……
阮小沫终于揭开最后一层纱布,屏着呼吸看清楚了那道伤口依旧干干净净的,缝合线和原本涂得敷料都没有问题之后,才松了口气。
她重新把纱布还原,这才抬起头来,气呼呼地白了靳烈风一眼:“靳烈风!你刚才是装的?”
在她抬头的瞬间,男人面上
那层隐隐的挣扎同时褪去,只留下完美得毫无破绽的蛊惑笑意:“阮小沫,我说了没什么好看的,是你自己非要看。”
他一下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倒显得是阮小沫非要找借口似的。
阮小沫气急,又不能真把他怎么样,只能忿忿瞪了他一眼:“靳烈风!今后再信你我就是白痴!”
她气呼呼地坐好就要下床,谁知道下一秒就被拉了回去,再度被人压住。
男人结实的胳膊撑在她耳朵两侧,自上而下悠闲地打量着她,仿佛大猫玩弄猎物一样的游刃有余,哪里还看得出像是身受重伤的样子。
“刚才真的在担心我?”靳烈风盯着她,一点也不着急把衣服重新穿好,大剌剌敞着衣服,线条利落精壮的胸膛散发着叫人脸红的男性荷尔蒙。
阮小沫不争气地转过头不去看他这幅蛊惑人心的诱惑模样,硬着头皮说:“没有!”
刚才她担心靳烈风却反而被他耍,她要再承认,岂不是真变成白痴任他耍了!
她就嘴硬了!
怎么滴吧!
靳烈风盯着她发红的耳根子,薄唇勾起一抹坏笑,“阮小沫,你很热?为什么耳朵这么红……对了,脸也
发烫——”
他的手指随着他说话的时候,顺着她的耳根抚过,又掠过她的脸颊,带着薄茧的指腹,刹时撩起一阵甸柳般的酥麻感。
阮小沫身体反应地拍掉他的手,怒目相视。
这个死变态!
身体就算恢复得很好,但好歹还在愈合期吧?就不能消停点吗?
“你昨天不是那么积极去公司么?”她拼命找着理由赶走这个男人:“快起来!就算你今天真不去公司,我还没有跟公司请假呢!”
“你今天不请假在家里陪我了?”靳烈风忽然道,语气和之前似乎有了微妙的差异。
阮小沫心头正被他捉弄得一团乱,根本来不及注意到他的语气有什么不同,只恨不得赶紧把这个养着伤还不老实的男人驱赶起来。
“那你今天留在家里养伤么?”她无语地道:“你留下我当然就要跟公司请假啊,但你不留下我陪空气么?”
如果靳烈风肯好好地留在帝宫里养身体,她当然不可能去上班。
可昨天明明是他自己拼着受伤后的第二天,就非要跑去公司上班的不是吗?
靳烈风的眼底闪过一丝飞快的情绪,然而还没等阮小沫发现,他就恢复了如
常的神色。
“当然要去。”
他利落地放开阮小沫,起身走向卫生间,也不管身上的衣服还没有穿好。
阮小沫坐起身,脸颊上的绯红还没有褪去。
她盯着靳烈风的背影,被他刚才调戏弄得脑子乱糟糟的。
男人有着极好的身材比例,从背后看去,宽阔的肩膀和结实劲瘦的腰,还有那双修长笔直得叫诸多男模自惭形秽的长腿……
不知为什么,昨晚她偷看到的那一幕又浮现脑海。
靳烈风有事瞒着她。
可他能有什么事非要瞒着自己?
到公司后,阮小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些发呆。
她仔仔细细地把靳烈风有可能和自己有关系的事情想了一遍,无非就是阮家和自己母亲的事。
可母亲那边好端端的,阮家最近也没有听说出什么事。
那他到底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瞒着她?
阮小沫百思不得其解,连中午和项德美去餐厅吃饭的时候,整个人也是完全在走神。
中午的时候,靳烈风如往常一般打了电话过来询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