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斯艾尔!”中年女人面若寒冰,怒极地叫了儿子的英文名字:“别逼我对你亲自动手!”
她从知道他中弹并且一直拒绝治疗时,整个人就完全处在恼怒的状态。
她罗莎琳德。哈里斯的儿子……竟然会在这种事情上这么儿戏!
这不单单是身为靳家掌权人的失职和疏忽,更是她培养接班人的疏忽和错漏!
她不可能让自己的儿子在这件事情上这么任性下去!
听到自己母亲的话,靳烈风薄薄的嘴唇略微弯了弯,唇角邪气地勾起。
他深紫色的眼眸抬起望向自己母亲的方向,语气揶揄:“亲自动手?不知道这次您是要亲自给我扎针管,还是要亲自给我打镇定剂?母亲?”
被他话里的讽刺气得脸色难看,华丽的贵妇人瞪着他,恨恨道:“当初我就该连着你这毛病……和你爸的事一起治了的!”
也就不会让他从那时开始,就一直抵触针管这类的东西了!
以前就算生病,感冒小病之类,就算不采用这类治疗方式,通常都药物治疗也就足够了,毕竟kw旗下的医药行业是业内的顶尖水准。
但现在在他体内的毕竟是
bd001的病毒,是当初他自己命令销毁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会不明白这其中的危害性?
罗莎琳德简直难以置信,自己的儿子会在这个问题上一拖再拖!
靳烈风倏然面色也一沉,只抬着眼皮盯着自己的母亲。
安静了半晌,他扯了扯嘴角,“可惜……当初您什么都没有治好,不论是我爸的事,还是这件事!”
阮小沫能感觉到他握着自己的手掌,刹那间滞了下。
她担忧地看过去,只见他轮廓分明的脸庞上,像是覆着一层森森的寒意。
很明显,这件事再发展下去,母子两肯定会互不相让,场面必然会很难收拾。
靳烈风的性格和他的母亲简直是如出一辙。
自我,坚决,不肯退步。
罗莎琳德被自己儿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而且这次来最主要的治疗问题上,儿子丝毫没得商量的态度,已经足够踩到她最后的耐心了。
她朝离得最近的保镖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心里神会。
电光火石之间,以那个保镖为首的一群壮汉,立刻就朝着靳烈风逼近过去。
靳烈风只是懒洋洋地坐在位置上,丝毫不在乎逼近自己的那
群保镖,还有空余冷笑着道:“这么多年了,您果然一点都没有变,待会儿是打算要再给我穿约束衣了?这次您来,就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了?”
见儿子被那些个保镖围住,完全没有反抗的机会了,罗莎琳德才镇定了些,重新坐下。
“当然,不过你在帝宫这边的安保工作做得不错,所以,我特意安排了不少人在我进来之后,借机进来,好在趁我跟你说话的机会,把帝宫的安保系统一一击溃,否则,现在我也可不能这么放心。”
她今天到来,除了带进来的这一群一直以来都跟着她的保镖,还有另一群人。
那些人跟着她的车子一起进来,在她执意要直闯饭厅这边之后,找好机会把控下帝宫的安保力量。
不然的话,仅凭着她带进来的这么些人,就算一时制住了她儿子,也不可能支撑到治疗结束的。
她出身高贵,家世显赫,并不是个喜欢动用武力的人。
但有时候,武力是最简单有效的方式。
虽然这次对她而言,是艰难了些,但这也是她的骄傲,因为对手是她一手培养出来的儿子,是她亲自认定可以扛起靳家
事业的人!
靳烈风用空着的手轻轻拂过自己面前的一个描金的瓷碟,嗤笑一声,淡淡地问:“您确定?您这就认定现在可以放心了?”
罗莎琳德眯了眯眼睛,敏锐地感觉到什么地看向自己的儿子,“你什么意思?”
靳烈风慢慢抬起眼睛,紫色的眸子像是不见底的深潭一般,莫测难辨。
他指骨修长的手指沿着瓷碟的边缘探入瓷碟的背面,不疾不徐地道:“就是……这个意思!”
话音刚落,他唰地站起身,以掩耳不急迅雷之势,将瓷碟拍碎在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的脑门上。
碎片划伤了那人的脸,碎片噼里啪啦地往地下掉。
而就在下一秒,靳烈风随手操起身旁的一根椅子,转身就朝另一边还没反应过来的人当头砸去!
厚重而精致的椅子骤然四分裂,木板木条随着重重的力道,骨头折断的声音和椅子碎裂的声音同时响起……
阮小沫只觉得不过是眨眼的时间里,刚才还围着靳烈风的那群保镖,现在都已经躺在地上哀嚎连连了。
靳烈风出手如行云流水,又快又狠,让那些人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解决完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