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阮小沫转头,就被人突然地抗了起来,晕头转向地被人摔在了一个柔软的平面上。
脚踝处,传来一阵的剧痛,让她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音。
男人的身体随即压了上来,就在阮小沫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声音,以及手腕上冰凉的感觉,让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手铐。
靳烈风,把她的手腕,拷在了床头的金属栏杆上。
阮小沫明白过来他对自己做了什么,顿时身体一僵。
“比起看你拖着一条废腿,一直走到帝宫的大门口。”男人的嗓音低沉而阴鸷,带着森森的寒意。
阮小沫手腕的手铐被他用指尖挑起,晃动的时候,碰撞在金属的栏杆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不如就把你这样锁在这里。”靳烈风自上而下地俯视着她的脸,英俊的面庞上,带着邪气的笑容:“一天一天,慢慢折磨你,比就这么一次肯定会有意思的多!”
阮小沫在昏沉中抬眼望他,只觉得脚踝处疼得她几乎耳鸣,耳朵里嗡嗡作响。
靳烈风的话,在这片模糊中穿进来,却又极其的清晰。
慢慢折磨她?
时限是多久?
一个月
?
一年?
“阮小沫,你听好了!”靳烈风倏然靠近了她,扣着她的脑后,将她略微抬起些,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妖异而森寒的紫色眼瞳盯着她,一字字地道:“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一辈子!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
终其一生,她都是他靳烈风的!
她哪儿也不能去,哪儿也不能走!
就是死,也要死在他手里!
想离开?
想从他身边溜走?
不可能!
阮小沫的眼睛终于可以聚焦,清楚地看到了男人在这及近距离下的脸庞,刀削斧凿般的面容,完美雕塑般的比例。
好看得让人动心,又邪妄得让人恐惧。
明明是亲近的距离,两人彼此的呼吸都缠绕着。
可阮小沫只感觉到了彻骨的冰冷。
她麻木地盯着靳烈风的眼眸,脸上除了越发的苍白,没有别的情绪。
“为什么?”阮小沫喃喃出声,“为什么一定要是我?”
为什么那天晚上,她进的是靳烈风的房间?
为什么他偏偏认定了她,哪怕是折磨她,也不肯放过她?
她真的要被他锁一辈子?
终其一生,也不能逃离么?
不要。
她不要!
“靳烈风,你
放开我!你放开我!”
阮小沫疯了一般地挣扎起来,她手腕乱动,金属的手铐砸在栏杆上,“哐哐”作响。
她不要一辈子被他锁在这里!
她不要永远地成为他的玩物!
她不要变成那样,她不要!
之前让那些男人轮她只是刚开始的话,那今后?
今后,他还会用什么样的花样来折磨她?
面对着女人的哭喊,靳烈风只是面色冷漠地盯着她。
不要?
难不成,他要放了她,好让她去找她的那个废物男人?好让他们两快快乐乐地在一起?
一想到之前在医院里,阮小沫作践自己也要护着那个男人的场面,心口就像是被刀搅碎一样的痛!
她知不知道,那一幕,对他来说,简直是刺眼至极!
他恨不得,当场就把那个男人给杀了!
他倒要看看,那个墨修泽就是死了,她还能把他怎么样?
但这女人性格太烈了,过刚,易折。
如果他真的当场就把那个男人杀了,他毫不怀疑,这女人会直接把她自己赔上也说不定!
既然这样,那他就把她锁上一辈子!
她的心跟钢铁做的一样,坚硬又冰冷。
他既然打动不了她,就算之前他做那么多,
都打动不了她,以至于她心里还是想着那个墨修泽,那他不如干脆放弃得到她的心,就此把她锁起来!
他就不信,她一辈子忘不掉那个男人!
就算她真的忘不掉,起码,他可以不让他们见面!
她有多想要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他就要让她忍受多少的相思的苦楚!
“阮小沫。”他捏着她的下巴,盯着她苍白的小脸,一字一句地道:“你——死——心——吧!”
离开他的想法,她最好趁早死心!
这是就算哪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也不可能的事!
阮小沫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或者说是听到了他的话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