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如云?”
阮小沫盯着面前的女人,震惊地喊出声来。
阮如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她现在不是该在阮家的吗?
阮如云穿着一身白色的礼服,钻石点缀的领边,无比华丽。
她鄙夷地看了阮小沫一眼,轻蔑地道:“我当是谁这么没头没脑地乱撞呢,原来是你啊!”
站直了身子,阮如云偏了偏头,眨巴着黏着厚重假睫毛的眼睛,颇有几分登堂入室的趾高气扬。
“阮小沫啊阮小沫,你也没想到吧?”她扬起下巴,“你以为帝宫只有你能进的来,你以为靳少只看得上你,我都说过让你别太自以为是,靳少腻味女人的速度带很快的!”
阮小沫从她的话里,已经大致理清楚发生了什么了。
腻味,别太自以为是。
阮小沫冷笑了一下,也站定了道:“是啊,那你也别太自以为是了,他腻味后的女人,下场很惨的。”
比如她,比如米莲娜。
阮如云只当她在吓唬自己,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眼,不当一回事地挽起艳红的唇角。
她漫不经心地道:“得了吧阮小沫,别因为你自己现在过得不好,就觉得我也会跟你一样!”
说着,阮如云走进了她
,双目紧紧盯着她,带着一丝报复成功的快意。
“阮小沫,你害了我妹妹如烟,又害了墨家少爷,还让爸爸的公司生意被kw的人打击,我告诉你,你做的孽,现在都要一并还回来了!”
是她害了阮如烟?阮小沫只觉得好笑。
比赛的事,如果不是阮如烟先对她用那种上不台面的手段,她怎么可能套得出话来?
至于墨修泽,她心里是愧疚的,但能在靳烈风的手里得到起码是暂时放过墨家的保证,她也已经尽力了。
而爸爸的公司?生意上的事,她了解得并不多,靳烈风在后来又做了什么事,她怎么可能清楚。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新仇旧恨,阮如云已经恨透了她。
靳烈风肯让阮如云进来,就意味着,今后她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阮小沫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行吧,你随意,爱做什么做什么吧。”
眼下她在帝宫毫无地位,就算阮如云要做什么,她也不见得有办法应对。
而这不就是靳烈风的目的么?
看她受苦,看她受折磨,看她难受又无可反抗地活着。
她越惨,他就越解气,也许,就能早点抛弃他。
如果他还打算腻味了就丢弃她的
话,她也许,还有一条活路。
想到在牢房里见到的米莲娜。
一股寒意从阮小沫的背后升起。
就怕,就算靳烈风腻味了,也不是丢弃她,而是将她逼到像米莲娜一样崩溃发疯。
那个样子,才是生不如死。
阮如云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轻易地任自己讽刺,甚至连反讽几句都没有,顿时有些出乎意料地呆住了。
阮小沫见她好像不打算再说什么的样子,也就绕过她打算离开这里。
电影她是不打算看下去了。
再看下去,那种蠢蠢欲动的逃离冲动,也许就要抑制不住了。
可她不能为了自己的冲动,让别人替自己买单。
墨修泽已经因为她伤痕累累了,她不能让母亲也出事。
之前那个园丁,说不定现在还活着的。
靳烈风手下的人,折磨人的技术,可以说是医疗试验级别的,不让人死,又能让人到最后连人样都看不出来。
活生生把一个人给弄得面目全非。
那个画面简直像是用烙铁,深深地烙印在了她脑海里。
无论逃与不逃,她心里都会有个巨大的顾忌。
“阮小沫!”
随着女人的一声充满恨意的尖叫,阮小沫感觉到自己的手腕传来一阵
刺痛。
阮如云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做得尖尖的美甲,因为用力,狠狠地掐在她的肉里。
阮小沫差点一下被痛出泪花来。
她忍住,转头面无表情地盯着阮如云:“你还有什么事吗?我建议你一次说完。”
阮如云瞪着她,浓浓的眼线随着她瞪人的动作,往太阳穴飞着。
“阮小沫,别以为你现在还有靳少护着,我告诉你,靳少现在宠的人是我!我们两的位置,早就调换过来了!你之前欠了我和我母亲、欠了阮家有多少,我现在就要让你和你母亲还多少!”
阮小沫倏然一下变了脸色。
她拧起眉头,神色严肃地盯着阮如云:“阮如云,我知道你和你母亲你妹妹,从小就看不惯我,但我母亲早就因为你母亲和我爸爸的事,气得住进了医院,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