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沫就好像真的很急着去洗手间一样,急匆匆地就快步进了女士洗手间的门内。
关上门,她靠在门上思考了一会儿。
怎么办?
现在她如果出去,肯定会被靳烈风发现的。
但她不可能不出去,也不可能放弃刚才那个离开他身边的好机会。
以那个男人的性格,如果她没有趁着自己被阮如云撞开,借机先斩后奏地过来这边的话,说不定整个舞会都不会有机会给她了。
将她攥在身边整个舞会,她相信那是靳烈风做得出来的事。
可现在怎么做才好?
她也不能在洗手间里一直待着吧?
就在阮小沫没有头绪的时候,一个女人推开门进来了。
阮小沫立刻快步走到洗手台那边,打开自己只有一支口红的手包,拿出口红装作补妆的样子。
不然她傻乎乎地立在门口,一定会让人觉得奇怪的。
手包还是佣人替她收拾的,不然她今天几乎是素净的脸,画什么口红?
女人没有注意到她,用过洗手间之后,也到了洗手台来洗手。
阮小沫偷偷地打量着对方,忽然有了主意。
她注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趁着对方出去的一瞬间,跟上,然后
小心地从内侧拉著门,半蹲着身子,快速窜出了洗手间。
靳烈风那边可以说是人山人海,像是群星拱着月亮一样,把他围在中间。
洗手间的门是缓慢自关式的,靳烈风这边看不到洗手间的门,只能看到光线能透出的短短的一段走廊。
只要她不要让人影出现,自己趁着有其他人从这里离开的时候,跟着离开,就不会因为门打开,光线透出来,却没有人出来,而被怀疑了。
阮小沫猫着身子,快速地从洗手间的走廊离开,又钻进了舞会另一边通向休息室和后花园的走廊。
她终于可以直起身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接下来,她要找到墨修泽,让他不要贸贸然和靳烈风对上。
可是舞会这么多人,她要找墨修泽的话,并不方便。
不过这一点,阮小沫并不担心。
她等在走廊边,很快就有个服务生端着托盘过来了。
“你好,麻烦问下,我想打个电话,但你知道这种手包——”她故意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晃了晃自己的手包。
这种舞会,女士的手包都是一个赛一个的亮眼。
钻石的、镶金的、各种稀有皮革的,让人眼花缭乱应有尽
有。
但唯一统一的一点,就是,所有女宾的手包都小得要死,能装下一块补妆用的粉饼,就已经算是不小了。
大部分装支口红、纸巾、补妆的小只物品,就已经再也塞不下了。
这里的手包,就像是手上的戒指一样,不过是一个通用的装饰,而不是真的具有什么实用性的。
服务生显然也见怪不怪了,并没有什么怀疑和疑惑,只是礼貌地跟她指了指某个方向:“您从这边过去,那里有个免费的公用电话。”
这样的小手包,当然里面也很少会装钱的。
而这种都是社会名流的舞会,主办方也不可能会计较这种小钱。
“啊,真是谢谢了!”阮小沫充满感谢地朝他道了一声谢,立刻赶紧朝那边走了过去。
她要打电话给墨修泽。
人她找起来的话,肯定是危险又不见得能找到。
还是打电话最方便,何况这种场合的电话打来打去,谁知道哪一个电话是谁打的?
对她来说,是再合适不过了。
走到公用电话旁边,阮小沫刚拿起电话听筒,想要拨号,就听到一个声音,从自己身后传来。
“如果是想要给我打电话,那大可不用了。”
清越的声音,比起那天在医院的病房里,撕心裂肺地阻止靳烈风碰她的声音,好了许多了。
阮小沫拿着电话听筒的手微微一僵,她震惊地回头,就看到那个刚才还靠在罗马柱下看着她的男人,此刻,就在她的身后。
墨修泽瘦了,瘦了很多。
他原本就不是特别壮实的那一种体型,穿上西装的样子,颇有些山林修竹般的清雅气质。
墨修泽大概是她见过最表里不一、但却又极为真实的人了。
看着面容清隽温柔,似乎是连句脏话都不会说,但实际上,只有她知道他那副斯文表面下,是怎样的多面性格。
校园里的风云人物,惊才绝艳的阳光校草,所到之处都惹得女生偷瞄和忍不住尖叫。
这样一个人,却为了她,受了那样大的折磨。
靳烈风的手段,谁能经受得住?
阮小沫一想起自己在病房里看到的墨修泽,就不由自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