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一秒,她折腾许久的酒精终于耗光了她的体力。
重莫身体一软,眼前一黑,整个人软软地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夜空已经是繁星满天。
一辆豪华低调的跑车,驶进了小区里,在某幢单元前停下。
高大英俊的男人从车里出来,从副驾驶打横抱出一个睡得沉沉的女人,进入了单元楼内。
“不是说跟同事吃饭吗?怎么这么晚——少爷?”
念念叨叨的中年女人打开门看到外面的人的一瞬间,顿时吓得目瞪口呆。
怎么回事?
少爷怎么会和阮小姐一起回来?
不是之前把阮小姐交给他们的时候,就已经明确了今后不再见面的吗?
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女儿回来啦?老婆?老婆怎么不回答——少爷?”中年男人披着睡袍走到门口的一瞬间,也惊呆了。
靳烈风扫了他们一眼,两人这才醒过神似的,连忙低头敛眉,恭敬地往门边让开道:“少爷!”
靳烈风抱着阮小沫从他们中间走过,完全没有任何迟疑地走向了她睡觉的那间卧室。
“少爷,请恕我多嘴。”重莫的“母亲”小心翼翼地问道:“您今天是遇到了莫莫了?”
她除了
知道之前的事,对于后来的事,一概不知,现在见少爷竟然会抱着重莫回来,心头没底也是自然的。
“碰巧遇到她的,她和同事吃饭,喝多了。”靳烈风没有多解释,只吩咐道:“她今晚自己回来的,可能喝断片了,你们照顾好她!”
“是,少爷!”两人赶紧回答道。
靳烈风坐在重莫的床边,静静地盯着她恬静地睡颜一会儿,便起身了。
她以为今晚是做梦,那就让她真把今晚发生的一切,当做梦吧。
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好她现在的生活。
跑车离弦之箭一样飞快起步,奔向城内著名的一家心理研究所。
“做了手脚?”詹妮弗穿着白大褂,听到自家少爷质问的话,一脸的迷茫:“什么做了手脚?”
靳烈风坐在皮质沙发上,笔直的双腿交叠,一杯咖啡在他面前的茶桌上,冒着热气。
热气蒸腾中,掩盖了他脸上的神情,但语气里,依旧能感受到他几句压迫力的气场,“詹妮弗,我劝你不要在我面前装傻!”
詹妮弗更加莫名了,她站起身,走到靳烈风面前,陈恳地道:“少爷,我确实不知道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记忆力
里做了手脚?
她什么时候,在谁的记忆力做手脚了?
靳烈风的眸子仿佛鹰隼一般的锐利,紧紧锁着她,这目光叫詹妮弗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如果没有做手脚的话,那她为什么她遇到我的时候,行为那么反常?”
詹妮弗迷茫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了。
“您说的是阮小姐?她怎么反常了?”詹妮弗不知道这种指控从何而来,“她不是这半年来,都在您给她编织的生活里,好好得享受生活吗?”
她按照所有的条件编制了给阮小姐的记忆,而这半年来,阮小姐那边传递回来的消息,都足以说明,这个生活环境,阮小姐非常的满意。
阮小姐的新身份显然是成功的,怎么又会让少爷觉得反常呢?
就算是之前见过,可她用电脑推算过,能想起之前那些事的可能性,简直是微乎其微不是吗?
靳烈风抬眸,紫眸危险地眯了眯,判断着自己下属的话,是不是实话。
半晌,他才道:“她以为她自己是梦到了我,却跟我说,她想和我多待一会儿。”
他本来以为阮小沫是没有认出他,可后来她的一切反应,不由得让他怀疑,是詹
妮弗在催眠的时候,还做了别的事,在她的植入记忆力捣了鬼。
否则阮小沫就算是完全是记不得之前的事,也不会跟他说出这样的话不是吗?
詹妮弗怔了怔,隔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家少爷刚才的意思是什么。
“少爷,您在怀疑我是不是在催眠记忆力,加入了什么令阮小姐对您产生好感的暗示,是吗?”詹妮弗问道。
靳烈风端起咖啡杯,抬眸看向她,指骨分明的手指,沿着杯壁的边缘缓缓摩挲,眸色阴鸷:“你说呢?”
如果不是阮小沫的新记忆被人做了手脚,她怎么可能会对他说出来那些话?
以他不过和“重莫”见了几面的次数,怎么可能让她突然对自己说出这种的话?
不是詹妮弗做的手脚,偷偷在她的记忆力加入了什么碰到他之后的暗示,阮小沫怎么可能会愿意和他待在一起?
她明明恨他、怕他都还来不及!
“少爷,虽然我还并不清楚阮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