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莫,你给我听好了!我救你,不过是因为刚好路过那里,不是因为我喜欢你,恰恰相反,我讨厌你,非常讨厌你!如果上次的舞会,还不足以让你认清楚事实的话,我不介意再让你的臆想破灭一次!”
舞会。
重莫很快就想起来来,那次的舞会。
那次的舞会让她撕心裂肺地在雨中痛哭许久,回家发烧了好几天。
其实对于这个男人的心,在那时,她就决定了全部掐灭。
如果没有这场大火。
如果不是这场火的话,她肯定已经决定接受姚星文,尽可能地放下他、忘记他,过一个普通女人的生活。
上班,下班,结婚,生孩子,这样平平静静地过一辈子。
可是,为什么救她的,偏偏是靳烈风?
他说只是刚好路过,可是就算是刚好路过,以靳烈风平时表现出的性格,是那么热心会冒着生命危险,为一个他恨不得甩开的女人冲进那么岌岌可危的火场里,救人么?
重莫相信,以这个男人平时表现出来的冷静和镇定,充其量,他只会让自己的下属报火警。
无论如何,也不会亲自冲进火场救人的。
重莫还记得那时火势有多大
,冲进去,就是九死一生。
不要说靳烈风,就算是个普通人,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可能不考虑自身的安危的。
可靳烈风却进去了。
在她以为她自己就要被烧死在火场里的时候。
他进来了,他叫她撑住,他抱着她,躲开那些火焰,带着她脱离危险,自己却挨了当头的一下。
这样的行为,再让她相信靳烈风是讨厌她的,是厌恶她的,是不想见她的,不可能!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欺骗我,欺骗你自己!”重莫索性双手抱臂,一副耍无赖的样子。
靳烈风皱了皱眉,感觉自己刚包扎好的头,似乎有些疼起来了。
重莫也好,阮小沫也罢,怎么都跟驴投胎似的!
阮小沫死也不肯留在他身边,和他在一起。
重莫却死活非要和他在一起,赶也赶不走!
“靳烈风,我不妨跟你说清楚了,我重莫,长这么大,没试过喜欢谁,之前我以为你真的讨厌我,所以我退出,我反省,我打扰你了,可现在,既然我知道其实不是这样,我当然不会再畏畏缩缩的了!”
重莫说得理直气壮。
她这一阵子以来,一不小心,满脑子都是
靳烈风。
可她偏偏还想着将他从自己脑海里拔出,那就像是连皮带骨剥掉一层,不死,也只剩半条命地奄奄一息着。
她奄奄一息了许久,才发现,也许她其实不需要这样做。
她才不会再回过头去自虐呢!
“重莫,我再跟你说一次,我不喜欢你!你这样的女人,就是我最讨厌的——呃?”
重莫趁着他说话的时候,一把推开几乎已经进入魂游天外的保镖,嗖得一下就窜到靳烈风身上了。
靳烈风几乎是下意识地,就稳稳抱住了她,任她像只澳大利亚考拉一样,挂在他的身上。
“怎么样怎么样?靳烈风你还要说什么?”
重莫得意洋洋地宣布了自己这突兀的一跳。
“你嘴上再怎么说谎,身体总是不会骗人的!如果你真的烦我讨厌我,在我跳上来的时候,你应该会条件反射地把我推开才是,可你不但没有推开我,还接住了我,靳烈风,你就承认吧!口是心非,不嫌麻烦么?”
她笑眯眯地抬头,对上男人那张精致俊美的脸庞,嘴角的弧度有几分甜蜜,几分挑衅。
看他还满口跑火车地非要否认喜欢她!
身体的反应,是骗不
了人的!
靳烈风的脸色,却越来越黑,越来越黑,黑得都快近似锅底了。
突然,托着重莫的手一松,地心引力努力地一拉,重莫重重地摔在地上。
“啊!疼疼疼疼疼……”
重莫揉着屁股,眼泪都快疼出来。
这个臭男人,又发什么疯?
他知道直接摔地上有多疼吗?
摔她之前,能先打声招呼么!
对方只是冷冷地一瞥她,脸上再没有任何表情,转身就要往病房里走。
重莫急了,连忙爬起身来,跟着他窜进病房里。
一眼,她就看到了一个放在病床床头的黑不溜秋、焦不溜丢的东西。
“这是什么?”重莫直接就抓了起来,仔细端详。
她看着这个东西,怎么感觉这么眼熟?
这东西,虽然现在一副残破不堪的样子,但她应该是认识的吧。
“您好。”
一个彬彬有礼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