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冷幽幽地盯着她,完全没有了和她争锋相对的意思。
但这样单纯的压迫感,和威慑力,却更强了。
“我、叫、你、出去!”
重莫愣愣站在原地,眼睛圆圆地瞪着他。
这样的靳烈风,叫她感到陌生。
就好像回到了舞会那一天,她看到的那个靳烈风。
冷漠的神情,而他的眼底,却仿佛比深冬的雪更充斥着寒意。
就如同真的对她,没有一点感情似的。
不可能。
不可能的!
靳烈风不可能对她没有一点感情!
否则,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冒着生命危险,从火堆里救出她?
为什么会拼着自己不安全,也要把她救到火场外,而自己却倒在了火海中?
“咚!”
刚才喝水的杯子,朝着重莫丢了过来,擦着她的耳旁,摔碎在地上。
靳烈风深紫色的眸子危险地眯着,嗓音越发冷冽:“听见了没有,我让你滚出去!”
重莫瞪着他,眼眶逐渐发红。
他真的在赶她走……
他不是在和她置气,或者只是生气而已。
刚才那一下,他手臂明显晃了一下,这说明,如果不是不小心晃的那一下,杯子,肯定就砸在她身上了!
但好不容易知道他的
心意,在什么都还没有问出来之前,重莫怎么会甘心离开?
她还不知道他的伤势到底如何。
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表现出讨厌她的样子。
她不走!
靳烈风没有把话给她说清楚之前,她哪里都不走!
重莫定定望着他,抿了抿嘴,语气委屈地道:“你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不滚!”
之前那样的痛彻心扉,她不想在经历一次了。
不管靳烈风到底是为什么疏远她,不肯让她知道他不承认的理由,但到了现在,他总该让她明白的!
再这样躲闪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不走是吧?”男人抬了抬眉毛,紫色的眸子,宛如奢侈贵气却毫无温度的紫色宝石,“保镖!把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给我拖出去!”
“是!”
外面之前都快变成雕像的保镖们,似乎在这一瞬间都复活了过来。
他们大步朝着病房走来,面无表情地朝重莫靠近。
重莫惊慌起来,拼命往房间里躲着,不肯让他们轻易带走自己。
靳烈风是认真的!
他是真的什么都不想对她说!
他不在乎她满心的迷惑,也不在乎她对他的感情,更不愿意让她在和自己留在一起!
“我不出去!”重莫
被保镖抓住了手,一边挣扎着,一边喊道:“靳烈风你个混蛋!你为什么不敢承认?你为什么又不告诉我原因?你们放开我!我和你们少爷还没有说完呢!”
靳烈风从头到尾,都用着那种非常之冷漠和厌弃的眼神,看着她。
直到她被拉出房间,直到房门关上。
重莫的吵闹哭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听在耳里,如同是一个世纪那么久远的距离。
久远到,完全已经激不起他一点的情绪。
靳烈风冷冷地盯着那一地的碎片,对外面女人的声音充耳不闻,只按下呼叫铃,打算让人来打扫一下地面。
“靳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通话喇叭里,传来专属护士的甜美声音。
他住进这里开始,这一层,就都算作是他的专属楼层了。
虽然本来这层也是媲美五星级的高级病房,但楼层原本还是对外开放的,医生护士也不是专属服务的,不过他从来习惯了包场,并不觉得一个人占一整层楼,有什么问题。
“派一个人,过来——”
他冷漠的语调,忽然断掉。
靳烈风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他突然按住胸口,冷峻的面容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
。
“靳先生?靳先生,派一个人过来是吗?您需要哪一类服务的人员呢?”护士小姐甜美的声线继续传来:“医生们?日常检查吗?还是高级护工?还是需要用餐?靳先生?靳先生?”
靳烈风皱紧了眉头,眼眸闭起,脸色十分难看。
他紧紧按着胸口的位置,就好像那里有什么让他几乎承受不住的痛楚似的。
药效的时间……已经这么短了么?
他记得,他明明才吃下药不久。
再这样下去……
靳烈风咬着牙,喘着气,忍着撕开已经凝固的血痂带来的疼痛,一层一层,扯开了手臂上重新包扎过的止血带。
“靳烈风!靳烈风你开门让我进去!我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