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响起之前在海边酒店里的第一晚,她接到的那个陌生电话。
心脏忽然跳得很快起来。
“琪琪,我这边又进来一个电话,我先挂了啊!”
她说了声,就挂断了和苏琪琪的通话。
可等重莫正要去接听那个陌生号码时,电话就停了。
时间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完美错过了。
重莫盯着那个号码看,有些莫名地不甘心。
上次的来电,虽然对方没有说话,可她就觉得对方……好像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可如果对方是她熟悉的人,为什么会不说话?
重莫想了想,又用那个陌生号码,主动拨了过去。
可这次,号码那头,只传来已关机的电子合成音的声音。
对方已经关机了。
重莫挂上电话,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出神。
她感觉,自从遇见靳烈风之后,她的人生,好像就开始不一样了。
在认识他之前,她每天规规矩矩地吃饭、学习、上班。
可遇见他之后,她感觉自己的人生,自己规规矩矩的人生,似乎要朝着一个不稳定的未来奔跑了。
靳烈风对她的态度,就是很奇怪。
她没见过哪个像他这样的男人,一边对一个人
好,一边又疯狂地拒绝那个人的。
难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告诉她吗?
重莫确信,自己和靳烈风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也从未认识过,能有什么难言之隐?
那问题,应该就在靳烈风自己一个人身上了。
也许是他,出于什么原因,所以不能接纳她,甚至要把他真实的感情,隐藏起来。
可对于此,重莫没有一点头绪。
靳烈风对于她,就是生活中因为意外,突然蹦出来的一个人。
在此之前,他的一切对她而言,都是神秘。
他在网上找不到任何照片,媒体面前尽量低调,虽然出于世界第一市值公司,kw总裁的名声的原因,还是时不时就能在新闻报道中听到他的名字,但重莫从来没有对这个人好奇过。
现在,她对他好奇了,才发现,原来她对他能了解的东西,实在太有限。
她要查靳烈风的东西,该从哪里入手呢?
kw?
不不不,经营的东西和科技研发的东西,她不懂,也搞不来。
那还有什么?
家世?靳烈风靳家的族谱?七亲六戚?
这个……比查kw还难吧?
重莫捂住眼睛,心头乱糟糟的。
忽然,上次在靳烈
风病房里,看到的那瓶药,闯进了她的脑海里。
那个药!
重莫本来就觉得那个药很奇怪,如果,她能拿到几片那个药的话……
说不定,多少能查到些对她有用的东西!
深夜,帝宫的心理治疗室里。
一名女人挽着头发,穿着白大褂,坐在偌大的治疗室里。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头的病例记录,低声道:“靳少,上次我跟您报告的东西,数据确定无误,如果您需要这么办,那我随时可以进行这个计划。”
詹妮弗的计划,就是定期给阮小沫进行催眠和记忆加固。
理论上,控制好不让阮小沫碰触到任何以前的人事物之前,可以把她回忆起来的几率,控制在无限趋近于百分之百的水准。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眼眸低垂,长长的眼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笼罩着深邃的紫色眸子。
男人背着光,高大的身形隐没在黑暗中,就仿佛他被黑暗所困顿。
一只属于黑暗的野兽。
收起锋利的爪子和嗜血的本能,不过是因为这只野兽有了软肋。
“理论是理论。”男人的嗓音充满着磁性,但带着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的强势,“詹妮弗,你知道我要
的,除非是百分之百!”
詹妮弗对于男人的强势,已经很习惯了。
她没有着急,只是冷静地分析,作为一个顶尖的心理医生,她必须在任何时候,都尽可能地冷静,这样,才不至于做出错误的决定。
“少爷,无限趋近于百分之百,已经是和您的要求差不多——”
“我要的不是差不多!是绝对!”
男人暴躁地打断了她的话,语气间,可以看出他已经对最近的某件事,忍耐到了极限了。
原本就已经忍耐了长达一年的时间,短短的见面期间内,就已经到了不得不动用药物来控制……
阮小沫对他的影响,绝对是詹妮弗见过最大的。
自从小时候的事发生后,少爷变得冷酷、漠然,对谁都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