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沫怎么会那么天真,以为弄一具相似的尸首,就能骗过他的眼睛?
既然那天她关注了那场葬礼,肯定……还是在意的。
阮小沫是在意是否骗过他了吗?
还是……
“我杀不了你,靳烈风,因为我……我爱上你了。”
婚礼那天,她开枪坠崖前说的话,在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
她说她爱上他了。
靳烈风眉头紧缩,眸底是翻涌的怒意。
她既然爱上他了,既然没死,为什么要躲着他?
不管怎么样,不管她躲到哪里去。
只要她还活着,他就一定能找到她!
清淡饮食地调理了几天胃口,阮小沫之前都不知道,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这样心甘情愿地吃这么清淡的食物。
亏得之前靳烈风非让她吃清淡的,她还死活不想顺从。
阮小沫怔了怔,眼睫垂下,脸色有些黯淡。
怎么又想到他了?
阮小沫,你还没有认清现实吗?
忘了他,忘了靳烈风!
阮小沫用力地甩了甩头,试图把刚才浮现脑海的男人给甩出去。
等这阵子真的可以甩开靳烈风的人的搜索,她应该就能去找母亲了。
还好之前母亲那边安排得安稳,她现在躲藏着,也不
必担心有什么问题。
而之前和靳烈风的婚礼,并没有任何媒体到场,更没有全球转播这种东西,她的母亲,不会知道她曾经差一点就和靳烈风举行婚礼过。
靳烈风就算现在满世界地封锁他们的行踪、找他们,但终有一天,会厌倦的吧?
没有人会在一个完全没影的情况下,一直不停地寻找。
尤其是靳烈风这样的男人。
他身上有着靳家的责任,罗莎琳德夫人那边,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这样下去,终究会劝说他回到属于他自己的正轨的。
至于白心宛……
阮小沫想起那个看上去气质颇好,温婉大方的女人。
虽然白心宛说自己心里有其他喜欢的人,但也许,最后还是拧不过家族的要求,还是会和靳烈风结婚。
其实他们两,站在一起,看上去……似乎也挺合适的。
阮小沫怔了怔,发现自己刚说了不去想靳烈风,结果还是满脑子围绕着靳烈风在转。
见鬼了!
她推开卧室的房门,朝楼下走去。
她必须下楼走走,不然就这么待在房间里,她真是要被满脑子的靳烈风给弄疯了!
厨房的佣人拎着新鲜食材走了过来,朝她微笑着打招呼:
“阮小姐,今天还是做清淡的蔬菜汤吗?”
阮小沫笑着点点头:“对,还是清淡一点的菜式吧。”
她此刻真是脸上在笑,心在滴血。
可没办法,胃出毛病了,就算她想吃麻辣烫、火锅、干锅等等重口味的东西,也要等胃好了才行啊。
她只能暂时安安心心地清粥小菜地吃着,看着苏琪琪偶尔从外面买回来的香辣食物,馋的只能气呼呼地上楼,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她不想吃、她不想吃、她一点都不想吃!
才怪!
可她还没在房间的床铺上趴一会儿,一阵恶心反胃的感觉,就又涌了上来。
阮小沫捂住嘴,连忙起身,匆匆往浴室里面跑。
“呕——”
她刚准备就绪,就哇地一下吐了出来。
反胃的感觉,持续了好久,才终于结束。
阮小沫累坏了,靠着浴室里洁白的砖墙休息。
怎么回事?
她知道胃不好,是需要长期的调养的。
可她已经吃了好几天的清淡食物了,为什么症状并没有一点减轻?
还是说,她还是应该谨遵医嘱,除了食物,还要配合药物才行?
这么想着,阮小沫从地上站起来,进到卧室里,拉开杂物柜找到那瓶药
。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往手里倒出来药片。
犹豫了下,她端起水杯,抬起手臂,打算先把药片丢嘴里,然后一口气,咕咚咕咚灌水冲下去。
她怕苦味,非同凡响地怕。
可就吃个药,吃了马上就。
“咚咚咚!”
房门传来有人敲击的声音。
阮小沫原本正给自己加油鼓劲的心里,有一种被解救了,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不是她不吃药啊,是有人敲门。
等她开完门,回来就吃。
阮小沫把药和杯子,都放回桌上,然后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家里的女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