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问已经起得够早了,平时墨修泽在这种时候,是绝不可能已经起来了的。
可今天为什么不但已经起来了,更已经离开这边,去了关押靳烈风的那边了?
阮小沫心头一阵发紧,背脊凉飕飕的。
难道是,墨修泽昨天回来之后,看出了她是故意借口要找个定居的地方,找他商量询问,好拖延他,不让他去那边杀了靳烈风吗?
阮小沫不知道,也不确定。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今天靳烈风……一定凶多吉少了!
“准备车。”她赶紧急匆匆地就往楼外跑去,“我要外出!”
坐在车上,阮小沫从来没有这样心急如焚过。
她不知道当自己到达了关押靳烈风的地方之后,自己还会看到什么。
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还是也许她能赶上他的最后一刻?
阮小沫不知不觉缩起身子,仿佛哪怕是坐在封闭暖和的车厢里,也让她感觉冷似的。
车刚在门岗处停下,阮小沫不等司机替她拉开车门,就自己从里面迫不及待地拉开车门,朝着大门内奔去。
可惜,她刚跑进去一步,就被人拦了下来。
“阮小姐?”门岗的雇佣兵看她的眼神似乎是奇怪了
几分,“您这么早过来,也是来找墨先生的吗?”
阮小沫用力点点头:“是,我找他!他在里面吗?我现在立刻就要见到他!”
雇佣兵脸色为难:“墨先生,他……现在不在里面。”
阮小沫不信。
如果墨修泽不在里面,那这个雇佣兵为什么上来就问她,是不是来找墨修泽的?
他不是应该直接告诉她,墨修泽今天不在这里,让她去别的地方找墨修泽才对吗?
“求求你,告诉他一声,就说我有急事要找他!”阮小沫恳求道。
雇佣兵不放行,她就没办法进去。
靳烈风就被关在这里,她起码要等到靳家的人过来救他,而不能让他现在就死在墨修泽手上!
雇佣兵还是为难:“这个……阮小姐,墨先生他真的不在这里,您还是请回吧!”
阮小沫的脚像是在这里的地上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
她咬着下唇,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她不走,也许还有一线希望转移开墨修泽的注意力,再替靳烈风拖延一点时间。
可是她如果走了,靳烈风就真的拖不到靳家的人来了!
这么想着,阮小沫是说什么也不可能就此打道回府的。
她皱紧了
眉头,心思转了转。
“那……要不这样,我留一张纸条,等他来了,你们替我交给他?”阮小沫转换了之前紧迫的语气。
这下雇佣兵也不好拒绝她,于是打开大门,放她一个人进门亭。
“您写吧,等墨先生来了,我会转交给他的。”那人递给了阮小沫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
阮小沫拿着笔和本子,似乎真的打算写个纸条留给墨修泽的样子。
然而,在下一刻,她手里的笔忽然就掉到了地上。
阮小沫立刻要弯身下去捡。
可笔往着雇佣兵脚下滚过去了。
“没事没事,我来捡。”说着,雇佣兵就弯下身子去捡笔。
阮小沫看准时机,将他的脑袋用力一按。
“哎哟!”
雇佣兵没想到她会突然发难,对着这样娇弱的一个女人,也没什么心理准备,一下就被她摁得栽在地上。
阮小沫连忙就从门亭往外跑,根本不听雇佣兵喊她停下来的声音。
她必须赶紧跑进去,放开靳烈风!
阮小沫搂紧了自己随身的小包。
包里放着打火机和带锯齿的小刀。
靳烈风不见得有机会用上她昨天给他的小刀,如果那把小刀被墨修泽的人发现了,那他
手里就更没什么趁手的逃跑工具了。
那绳子显然是特制的,如果刀切不断、也锯不断,那拿火烧绳结的地方,总该能烧断。
虽然这种办法靳烈风肯定会被烫到,但这种时候,也没其他办法可想了!
阮小沫刚冲进楼房的走道里,就听到了墨修泽叫她的声音。
“小沫!”阮小沫惊诧地回头,发现他竟然是真的站在楼外。
他似乎是跑着过来的,气喘吁吁的样子,身上的西装也凌乱了些。
阮小沫看了看楼里,又看了看楼外的墨修泽。
“你怎么会……”她一脸的迷惑不解,“你不是应该在——”
“在里面是吗?”墨修泽走上前来,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楼外带着走。
阮小沫没有回答,从看到墨修泽的那一刻,她觉得,似乎她所有的所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