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静地任由他抱着,听着他胸膛里的心跳声。
在被他认为是背叛的那段时间,她恨极了靳烈风,也恨极了自己。
她恨自己怎么会不知不觉爱上他,更恨他为什么会杀了墨修泽,让一条无辜的性命,因为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从她醒来,她已经无数次地庆幸,所有的事情,都还有机会弥补。
所以,她一定要去墨家拜访,哪怕也许墨伯母墨伯父不欢迎她。
她总该对墨修泽说一声谢谢。
谢谢他放过靳烈风,谢谢他这段时间以来对她的照顾。
“靳烈风,你知道……墨修泽他为什么没有引爆那个房间的炸弹吗?”她靠在靳烈风怀中轻声地问。
她希望靳烈风明白,墨修泽对他固然有怨,毕竟他之前也不分青红皂白地把墨修泽抓起来折磨了一通。
但墨修泽终究是个好人,没有真的对他下杀手。
“阮小沫,你就非要在这种时候提他吗?”靳烈风的语气瞬间变得咬牙切齿起来。
明明现在是他们两个人的独处时光,这女人非要提那个试图挖他墙角的男人破坏气氛!
她到底有多爱把那个墨修泽挂在嘴边?
和那个男人东躲西
藏了一段时间,对她的影响,就这么大吗?
靳烈风松开她,按着她的肩把她拉开一段距离,愤恨地道:“今后不准你再见墨修泽!”
不然,说不定她哪天就会被那个男人给拐跑了!
阮小沫在心底暗自叹了口气。
行了,她是绝望了,跟靳烈风说这个,是说不通的。
男人的嫉妒心,真是比女人的嫉妒心可怕多了!
尤其是靳烈风这样的男人。
“来,试试领带,这条很配你身上的衬衣颜色的!”
阮小沫从善如流地转移话题,笑盈盈地把领带递过去。
靳烈风冷哼一声,没有戳穿她的意图,但也没接过领带,而是伸了伸脖子,示意她来动手替他系领带。
阮小沫看了看他,乖巧地凑过去替他系领带。
这男人,就是一只大老虎,有的时候,必须顺毛摸给哄着。
哄着就哄着吧,又不是没哄过。
“你下巴抬高一点啊,不然衣领和领带我不好整理。”阮小沫专心地替他系着领带,整理着领口的衣领。
下一秒,回答她的,却是遮盖住她眼前光线的一片阴影。
温热的吻,准确地落在了她的唇上。
这次,没有口罩的隔绝,这
个吻来得更加清楚和深入。
靳烈风搂紧了她后背,将她按在自己怀中,低下头,攫取着她的气息和理智。
阮小沫还是不太会在接吻中换气,不出一会儿,呼吸就跟不上了。
“我、唔,不行了我……”她试图身体往后仰,想要拉开一段距离,“我缺、缺氧了……唔!”
盯着她逐渐水雾迷蒙的杏目,男人深紫色的眸子越发幽深。
“没事。”他磁性的嗓音仿佛撩拨人心弦一般,“我可以给你人工呼吸……”
衣帽间里的灯光温柔地洒下来,落在拥吻在一起的两人身上,原本打了一半的领带,歪歪扭扭地不知不觉滑落到地毯上,又被不小心踩到几下,踩出几条褶皱来。
这条领带,怕是不能用了,等会儿,靳大总裁的领带,恐怕又要重新选过了。
最后,出门的车队,在阮小沫的要求下,尽量减少了保镖车辆,免得浩浩荡荡的一堆车开到人墨家大门外,不像是来看望好友的,反而像是来找茬的。
靳烈风这次没多说什么,很轻易地同意了她的要求。
有他跟着,保镖少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何况,现在他唯一在意的,就是那
个男人别想着趁着他不在,和阮小沫说些什么挑拨他们的话。
但到了地方,阮小沫下车前,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试探地道:“那个……靳烈风,要不,你就不要进去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去就回来,行吗?”
靳烈风眸色一冷,“阮小沫你再提一句试试?”
阮小沫:“……哦。”
算了,她就不该指望这男人会突然转性,放心她和墨修泽接触的。
保镖在车外替她打开车门,阮小沫弯身下了车,刚想往前走,就被靳烈风给瞪了一眼。
阮小沫四下看看,终于发现了男人朝她弯着的手臂。
……就不能明说吗?
阮小沫真是无奈了。
把手伸过去,穿过他的臂弯挽住,靳烈风这才收回瞪她的视线,带着她朝墨家走去。
就在这时,墨家的大门打开,一个女人穿着一身黑色,带着黑色的礼帽,从大门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