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西亚她们显然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刚才她反击了,罗西亚这些平时抱小团体欺负别人欺负习惯了,肯定不愿意就这么咽下这口气。
所以,现在就又找了借口,要栽赃嫁祸她!
白心宛悄悄在她耳边说:“小沫,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就算她们想这么做,也不敢怎么样,毕竟不管怎么样,总要看在罗莎琳德阿姨的面子上的!”
阮小沫知道她说的话有道理。
罗西亚她们的母亲,那些贵妇人对罗莎琳德的态度,也都是奉承有余。
就算罗西亚她们想整自己,应该也不敢在没有证据之前,就大张旗鼓地说要把她怎么样吧?
“你搞错了吧!”罗西亚夸张地叫了起来,冲女生嚷道:“你的意思难道是说……”
她故意朝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好像很怕得罪阮小沫似的转移了视线。
“怎么可能啊!还是我陪你再去找找吧,多半是掉在那边了!”
说着,罗西亚就要拉个女生过去找钻戒。
就在这时,她们一起的一个女生才披着浴袍从水池那边的门口走进来,看见罗西亚往这边走,问道:“你们又赶过去做什么?”
罗西亚头也不回地道:“
她钻戒丢了,我陪她过去找找。”
“找钻戒?”那女生立刻就流畅地道:“那边没有啊,我最后一个离开的,还收拾了你们落下的东西,看,这是谁的手机是吧,还有这个手包,自己认领啊!”
她煞有介事地摊开手,里面还真是一堆女生的小玩意,但独独没有钻戒。
这下,会场里一片安静。
几乎所有的人都把视线停留在了阮小沫身上。
刚才如果说真可能落在水池那边了,那现在,就百分百证明了水池那边根本就没有。
罗西亚仿佛很为难地看了眼罗莎琳德夫人,又看了看自己身旁丢钻戒的女生。
“这个……我觉得不太可能吧!”她的音量好像压低了,但偏偏又能让在场的所有人听见,“小沫是罗莎琳德夫人带来的人,怎么可能跟我们开这种玩笑?”
阮小沫坐在那里,知道这个黑锅,自己一定背定了。
罗西亚完美地发挥了两幅面孔的演技,人前一副不敢得罪她的样子,又用了“开玩笑”这种好像很小心的措辞。
所有的人都会认定,其实东西就是她拿的,但是罗西亚她们不敢找她对峙,是因为害怕罗莎琳德夫人。
换而言之,
就是她做了小偷的事情,还借着靳家的威风,狐假虎威。
但不管怎么样,这件事闹到了罗莎琳德面前,罗莎琳德总该有点反应的。
阮小沫心头暗自着急。
眼下的情况,无论罗莎琳德怎么做,是保护她也好,是为了表现公正也质问她也好,都对靳家的名誉,是不利的。
她朝罗莎琳德望去,却见罗莎琳德那张端庄高傲的脸上,一点为难的神色都没有。
罗莎琳德就那么站在那里,没有看罗西亚,也没有给阮小沫眼神。
她不慌不忙地喝了口酒,才淡淡地道:“有的事,是真的就是真的,误会也不会变成真相,小孩子要小打小闹玩一下,就玩吧。”
阮小沫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罗莎琳德既不站她,也不站罗西亚那堆小女生。
说这种话,就意味着你们小孩子该怎么做怎么做,大人既不会放在心上,也不会插手管这些小事。
罗西亚一听,眼底露出一抹得意的神色,她知道这表示她这个计划可以继续实施!
她站在原地盯着阮小沫,语气却还楚楚可怜的问道:“那……小沫,你可不可以不要跟我们开玩笑了?东西对她很重要的!”
说话
间,她悄悄拽了拽丢钻戒的那个女生,示意那个女生下一步。
女生立刻就走到了阮小沫面前,不待阮小沫反应,就一把拽过了她的手包。
阮小沫盯着她拉开手包的拉链,将里面的东西往他们面前的小圆桌上一倒。
一枚亮闪闪的钻戒,虽然夹在一堆小东西里面,但也分外的打眼。
那女生立刻就指着钻戒,道:“就在这里的!就在她的包里的!”
阮小沫猛地抬眸看向她:“你们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其实就在罗西亚突然说钻戒丢了的时候,她就想到了有可能被栽赃到她手包里了,因为她身上根本没有藏东西的地方。
可是那个时候,别人已经因为罗西亚的话在注意她了,她就算知道钻戒可能在自己手包里,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掏出来。
那不是自己坐实了罗西亚污蔑她的罪名了吗?
现在这样,就是把她逼得进退不得,自己打开藏起来被人看到了是做贼心虚,被人翻出来那叫人赃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