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苍白,是失血过多后的模样。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巫贞怡才缓缓开口,“你来做什么?你不是不听妈妈的话吗?还在乎妈妈的死活?”
阮小沫听着这话,拿着包的手几乎要把包捏坏了。
“妈妈,我没有不听您的话……”
她想要解释,可是巫贞怡根本不打算听。
“没有?我让你跟那个不合适的男人离婚分手,你做了吗?”
“……
妈,这件事您答应过我一个月——”
“我让你打掉孩子,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你听了吗?”
巫贞怡有些激动起来,起身盯着她。
“小沫!我是你妈妈!我能害你吗!你为什么不肯听妈妈的话?我这个妈妈,在你心里,是不是从来都没有重要过?是不是连那个你才恋爱了没多久的男人都比不过?”
听到这样无端的指责,阮小沫鼻尖有些发酸,委屈的情绪从心底漫开。
如果她不是把母亲看得重要,她又何必孤零零一个人待在阮家,一直备受柳萋萋母女的欺负奚落,和父亲的忽视?
她又何必为了能让父亲跟母亲和好,一直努力学习,当一个乖孩子,甚至是一度放弃自己最爱的服装设计,当一个非服装公司公司的小职员?
她这么多年家里、医院两头跑,还要顾及学业,这些事,几乎掏空了她所有的精力。
“妈,您对我怎么可能不重要?”阮小沫望向她的母亲,“可是不管怎么样,您都不该做出这种事啊!您就算不想想我,难道不想想爸爸吗?”
巫贞怡冷笑一声:“你还知道让我想想你爸爸?可孩子不孝顺,我一个病秧子,又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