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靳烈风脸色一冷,完全不接受她这个提议:“我凭什么要偷偷摸摸和你在一起?阮小沫,你是我妻子,领过证的合法妻子,我凭什么和你在一起,还得这样?”
让他装作和她分开?
这和让他和她的关系变成地下关系,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有什么区别吗?
他靳烈风什么时候需要做这么见不得光的事了?
何况,她早就跟他已经是合法夫妻了,领证盖戳,除了婚礼,一个不缺!
为什么他必须做出已经和她分开的样子?
他倨傲的自尊心不同意!
阮小沫着急地劝道:“我不是说一直这样,这只是暂时的靳烈风!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去安抚一下我妈妈——”
“所以我就要偷偷摸摸才能和你在一起?”靳烈风不爽地睇着她:“阮小沫!我是你男人!不是你的地下情人!”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一个女人提出这样的要求!
都已经结婚了,还需要偷偷摸摸的!
他靳烈风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提议?
阮小沫无奈:“靳烈风,我需要安抚我妈妈,但我也不想因此就和你分开。”
男人挺直着背脊坐在椅子上,手肘
撑在桌面上,修长而指骨分明的手指,支着下巴,深紫色的眼眸直视着她。
“那就不分开!别管你母亲,你父亲肯定会牢牢看着她,不会让她再发生同样的事情的!”
靳烈风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上次她妈妈割腕未遂,现在以她父亲阮鸿风对母亲的关心程度来说,肯定会更加小心着她母亲的情况。
但是,有一句话,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阮小沫她赌不起这个万一。
万一……
如果万一她父亲一时疏忽了,没有看住她母亲……
那,什么事情都晚了。
阮小沫垂下头去,挫败地道:“小时候,虽然妈妈每天心心念念的都是爸爸,可是我毕竟是她的女儿,靳烈风,我承受不起有可能失去她的错。”
男人浓密的眉毛拧了起来,面色冷峻地盯着她。
“我妈妈一直身体很差,从我记事起,爸爸对她就不管不问的,所以,我小时候留在阮家的唯一心愿,就是能努力更努力一些,让爸爸不要忽视我的存在,进而能因为我,去医院看一看妈妈。”
靳烈风没有说话,只是脸色越发难看。
“她盼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妈妈这辈子都不
会等到爸爸了,没想到,爸爸对她的态度,能有了这么大的转变,现在,是她迄今为止,大约是最幸福的时候了,除了我……除了,我这个做女儿的,爱上了一个她不允许的人。”
阮小沫抬起头,望向他,“靳烈风,我怕她出事,我去看她的时候,我看到她手腕上的伤口的时候,我怕极了,我好不容易能和你在一起,又有了你的孩子,母亲也如愿以偿了,我真的怕现在所有的一切,会变得更糟。”
她不安地扣了扣手指,继续道:“我怕我妈妈会偏激,也怕你因为这件事和她起冲突,你是我丈夫,也是我孩子的父亲,她是我妈妈,你说,我在其中,我能怎么办?”
阮小沫的声音低了下去,“我很怕,你们两失去任何一个,我都很怕,其实我妈妈之前提过让我跟你分手之后,我从来没有放心过,我生怕会因此失去什么。”
男人直直地望着她,薄薄的嘴唇抿得紧紧的。
阮小沫恳求地道:“靳烈风,这是我唯一能想出来的办法了,也是短时间内,也许能蒙混的办法,不管怎么样,我想先让她安心,也不是真的就要和你分手,我们只
是换个地方住,这也不行吗?”
她凝望着对面的男人,眼神里带着一点点希冀的光芒,像是小动物一样。
靳烈风对上她的视线,沉默了两三秒。
“我不会答应跟你搞什么鬼鬼祟祟像是偷情一样的地下情!”
阮小沫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这样也不行吗?
只是和她一起搬出去,只要他跟着她一起瞒着她母亲就行了,这也不可以吗?
男人忽然移开视线,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似乎想说什么,但好像碍于面子,顿了顿,才非常勉强地说了出来。
“不过,我会让齐峰去安排帝宫之外的住所!”
阮小沫垂下去的脑袋,瞬间又抬了起来,杏目睁得圆圆的,脸上满是着诧异的神色。
让齐峰去安排帝宫之外的住所?
这不就是等于……靳烈风同意了她搬出去住的提议?
“你同意了?”阮小沫激动得快要蹦起来了。
靳烈风鄙夷地瞥了她一眼,“阮小沫,我可没同意你说的什么地下情,我是你男人!合法合理的丈夫!别想着让我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