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德美才坐下,就听到阮小沫喊欧阳文的名字,也有些诧异地看了看欧阳文,又看了看阮小沫。
“你们……认识?”
“我们当然认识。”
欧阳文朝项德美露出一个极其绅士的笑容,自己又拖了另外一根凳子坐下。
“而且啊,她和烈风在一起,我也是出过力的,是吧?”
他朝着阮小沫挤眉弄眼着,自我感觉良好地觉得自己应该是起了不小的作用。
阮小沫想到他那本关于冷笑话的报告,就有种冷飕飕的感觉。
冷笑话,还要写研究报告,欧阳文也是头一个了。
不过说到底,还是因为靳烈风对冷笑话完全无感,才会让欧阳文做这么无厘头的事……
听完欧阳文在项德美面前说完他们认识的经过,阮小沫也不禁好奇起来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其实才认识的,我发现你没在餐厅,到处也都找不到你,电话没人接,急得不得了,还是他过来帮忙的,不过,我们还是晚了一步。”
项德美有些后怕地拍了拍胸口。
“我们刚在楼下还在查阮如云以自己名字开房的房间号的时候,就看到了靳少的人进来了,靳少之前跟你通话的时候,
就觉察到不对劲,立刻就定位了你的位置,赶过来的。”
要不是靳少这边警觉,又查得快,等到他们查到房间号再上去,说不定真的会晚了。
她这么说着,是在庆幸。
阮小沫也觉得自己该庆幸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一想起之前的事,那种被和一个陌生男人关在密闭房间里,求救无门的恐惧感,就又涌了上来。
这种情况,之前在她身上从来没有发生过。
也许,这次是因为,不单单只是她自己落入危险之中,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可能随着她这个妈妈,一起遇到危险。
“小泡沫,你怎么脸色这么差?”
项德美感觉到她本来稍稍缓过来的神色,突然立刻就变了,忙关切地问道。
阮小沫摇摇头,不想让她再担心,本来就是很久没见的好朋友了,现在好不容易见一次,她不想让小美为她做无谓的担心。
而且,现在她也确实安全了,心理上的恐惧,应该会随着时间渐渐消失吧。
“我没事,就是之前太累了。”阮小沫朝她挤出一个笑容,转移话题地道:“医生,点滴可以不打了吗?我现在怀着孕,应该是尽可能要少用药,是吧?
”
“这倒不用,少夫人,从您怀孕后用的所有药物,都是孕妇适用的,没关系。”
医生恭敬地跟她解释着。
“倒是给您下药的人安眠药成分,很有可能对您的身体不好,所以建议您将点滴输完,这样对您的身体会好一些。”
这倒也是有道理。
阮小沫想起那个有些秃顶的男人,心头不安的感觉还在惶惶然着。
“那个人……抓到了吧?”她看向欧阳文,“靳烈风他把那个人怎么样了?给我下药的人又是谁?”
欧阳文脸上露出一抹为难,“呃,那个人……还是算了不提了吧,不过给你下药的人倒是知道是谁了。”
毕竟断掉一条胳膊这种血糊糊的事,不好跟一个孕妇说。
但她今后应该防备的人,倒可以说出来。
“谁?”阮小沫疑惑地追问。
她直觉应该不会是罗莎琳德夫人。
罗莎琳德的手段和靳烈风一样,强势、直接,比起找个男人来强她,借此一箭双雕害她保不住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罗莎琳德的作风。
如果是罗莎琳德会做的事,比起这种行为,说罗莎琳德会在餐厅埋伏一个人直接给她一枪,还比较可能。
“柳萋萋的
大女儿,阮如云。”
阮小沫愣住。
阮如云?
可是她这段时间以来,除了送母亲离开那次,维护母亲和柳萋萋母女不对付之外,并没有再遇到过阮如云。
至于阮如云要用这么恶毒的手段对付她吗?
“她们人已经跑了,居住的地方人去楼空,想必是知道烈风的人在找他们,所以就先跑了。”欧阳文冷静地告诉她后续。
“那个阮如云也真是神经病了吧,小泡沫还怀有身孕,她竟然搞出这样的事,还有没有点良知啊!”项德美愤愤不平着。
阮小沫一个孕妇,遇上这种情况,要不是靳少来得及时,侵害造成的生理心理创伤不说,孩子也很有可能会由此流掉……
真是太恶毒了!
“不过她们虽然跑了,但躲着靳家过日子,就意味着他们会像阴沟里的耗子,往后的生活都只能不见天日才能苟活着!”
欧阳文见阮小沫呆住,以为她在为柳萋萋母女三人的逃离而不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