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要怎样啊?
阮小沫低头看着自己穿着软底拖鞋的脚尖,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怀孕之后,她就很容易想东想西的。
也许是关在帝宫太闲了。
也许是像詹妮弗说的,孕期影响激素的一些表现。
可是这样的她,让她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
她以前从来不会这样无理取闹的撒泼的。
“你吃白心宛的醋,我本来应该是很高兴的,可是今天的事,我怎么可能高兴。”
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显然是要好好责骂她一顿的开场。
阮小沫纠结地捏了捏自己的衣摆,准备出一副乖乖听训的模样。
今天的事,确实是她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撒泼吵架,靳烈风要责骂她,也是对的。
下一秒,她却忽然被人搂进怀里。
“你不放心,你担心,你害怕,为什么一点都不告诉我?”
靳烈风压低了音量的不悦语气,在她脑袋上方响起。
阮小沫被他扣在胸口,耳畔,是他结实有力的心跳声。
“蠢女人,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男人?心理出状况了,你不告诉我,自己半夜起来去找了詹妮弗,今天见到我
和白心宛在一起,不直接过来问我,只在脑子里胡思乱想,还又吵又哭的,阮小沫,你是不是傻子?”
阮小沫被他骂得一愣一愣的。
回过神来,她埋在他胸口,闷闷地道:“可是……我以前听说过很多,那什么妻子怀孕,丈夫出轨——啊!”
耳朵被人咬了一口,不算重,但突如其来的一下,还是让她捂着耳朵低声尖叫了一声。
“你干什么靳烈风!”
“让你有个印象!”
他凶巴巴地拉开阮小沫的手,咬牙切齿地在她的耳朵上不轻不重得磨了一个牙印出来。
阮小沫被他咬得耳朵通红,又推不开他,只能任他在自己的耳朵上,留下一个货真价实的“印象”。
“在自己妻子孕期出轨的男人,算什么男人?”靳烈风终于肯松开她,自上而下地睥睨着她:“只知道遵循本能享乐的畜生罢了,阮小沫,你觉得你男人是这样的?”
阮小沫对上他的视线,心虚地咽了咽唾沫,把一句以前她真骂过他是种马的话给吞了下去。
她拨浪鼓似的摇头:“没有没有,绝对不是!”
“你的眼神在说是!”
“真不是!”
“你撒谎!”
阮小沫心好累,这男人能不能这么能一眼看穿她心里隐藏的内容。
“谁、谁让你以前总是那么……那么、所以我才会误解的啊!”她小声嘟囔着,郁闷死了。
她怀孕之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总能消耗完她的每一丝力气。
现在让她觉得他可以克制住,甚至连一点偷腥的念头都没有,这本来就很难啊!
“什么?”
阮小沫的下巴被人捏住,以不容她拒绝的力道抬了起来。
靳烈风凶悍地瞪着她,仿佛她刚才说了什极度侮辱他的话,他现在就要把她给拆了似的。
“阮小沫!以前是跟你,你以外的女人,你以为我会有什么兴趣?”
他恶狠狠地捏着她的脸,把她的脸一会儿捏圆了,一会儿又把她脸颊上的肉往外挤。
她怀孕多日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一些肉,再度成为靳烈风手底下的一块软乎乎的面团。
“可是、可是那些女人都很漂亮啊,以前你身边的女人,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你毕竟是个男人,总不至于能完全抵抗这样的美女的诱惑吧,何况白心宛不但长得好看,气质也好,又有才华和学识,她——”
阮小沫
说到了一半,才发现男人忽然不捏她,也不责骂她了,就一声不吭地听着她说话。
抬起头来,她看到靳烈风英俊的脸上,正似笑非笑勾起唇角,幽深的紫眸直直望着她,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得意。
阮小沫立刻住嘴了,疑惑地问道:“我刚才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她刚才说了什么好笑的事吗?
靳烈风为什么这样看着她?
靳烈风嗤笑一声,揉了揉她的发顶,“难得见到你这么生怕我看上别的女人的一面,我开心开心不行吗?”
以前他身边的那些女人,他一个一个堆在她面前,就差求她多看一眼,上点心,吃个醋,都是奢求。
她现在这么坦率地表达下心里的危机感,还挺让他受用的。
“但你也要搞清楚,我靳烈风又不是什么女人都要,尤其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他霸道而嚣张地道。
阮小沫怔了怔:“那……白心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