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安斯艾尔,刚才本来就是演的一场戏。
是他忽然找到她,说要她配合自己,演一出戏,让阮小沫同意和他离婚的。
“为什么是我?”白心宛起初是拒绝的,“我不干啊,好端端的,干什么要我装你的情人啊!我们又不是!”
她本来一直和他都清清白白的,之前还被小沫误会好几次,这次是要真的坐实了她的罪名吗?
“她不想看到我。”
男人的声音里,像是泛着幽凉的苦涩。
白心宛惊呆了:“为什么?”
阮小沫不想看到他,这怎么可能?
“我和靳煦,有着同样颜色的眸子。”
靳烈风的话,很简单,但白心宛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同样的眼睛,同样的颜色。
他和阮小沫的孩子,她去帝宫的时候,逗过,也抱过,她知道那个孩子和靳烈风有多相似。
更何况。
那个孩子,是因为他选了阮小沫,才会死的。
“可是她不能理解一下你吗?”白心宛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小沫她不是那么胡搅蛮缠的人啊!”
靳烈风勾了勾唇角,面上明明是笑,看在白心宛眼里,却越发地难受。
“理解是理智的,感情是不受控制
的。”他盯着窗户外,声音淡漠得像是从远处飘来的一样,“她越是明白、越是不怪我,就会越难面对我,再这样下去,她迟早被自己的感情和理智撕成两半。”
待在他身边,对阮小沫而言,就是痛苦。
孩子的死,是他们之间永远过不去的鸿沟。
即使他避着她,也不能名正言顺地避着她一辈子。
唯一的解决办法,只有离婚。
和阮小沫离婚,让她离开他,离开帝宫的环境,重新开始另一段生活。
和他的关系,断的越干净,对她也就越好。
新的环境,渐渐能让她不那么时时刻刻地回忆起孩子的惨死。
看不到他,也不会让她总是被提醒似的,想起靳煦被掐死的那一幕。
他只能离婚。
这样,她才有可能真正的好起来。
而不是待在他身边,日复一日地忍受着煎熬和痛苦,还需要在他面前压抑着自己,尽量伪装出一个活泼积极的她,来迎合他。
“可是……为什么是我?”
白心宛懂了他的意思,但不明白为什么会选中她来陪着演这出戏。
为什么和他演戏的人是她,小沫就肯和他离婚?
“她信任你,也一直觉得你是唯一
能威胁到我和她关系的人,其他女人,都不够格。”
靳烈风只是这样地回答她。
阮小沫真正的吃醋,和他闹脾气,只有在误会了他和白心宛的时候。
之前他和白心宛两人在厨房单独相处那次,她说了心里话。
白心宛在她的心里,和那些企图勾引他的任何女人都不一样,而且和他的关系,比起阮小沫之外的任何女人,都亲近多了。
只有找白心宛,才会让阮小沫相信,他是真的变心了。
也才会真的觉得,自己遭受了背叛。
白心宛想着那天靳烈风找她的事,叹了口气,“安斯艾尔,我说的是认真的,你要是真舍不得,你就赶紧去找她,再晚,说不定小沫就走了!”
男人纹丝不动,她连拽都没有拽动。
“我舍不得……比不上她今后好过。”
他嗓音低沉,唯独盯着项坠的眸底,在逐渐地发红。
阮小沫几乎是跌跌撞撞走回电梯处的。
保镖见她脸色发白,连忙围了上来,“少夫人!少夫人您怎么了?”
刚才隔得距离虽然不远,但毕竟是房间里和房间外,除了一开始东西打翻的声音,其余说话的声音,传到走廊尽头的电梯这
边,已经不是很清晰了。
保镖只能听到刚才仿佛是争执了几句,随后,少夫人和少爷说了什么,他们就听不清楚了。
听到他们的称呼,阮小沫自嘲地笑了笑。
少夫人?
从明天开始,靳家少夫人,靳烈风妻子的身份,就不会再属于她了。
白心宛。
白家大小姐,罗莎琳德一直欣赏和喜欢的女孩,也是她一直认为优秀又值得信赖的人。
即将接替她,成为靳家的少夫人。
这下,罗莎琳德夫人,应该很高兴吧?
让白心宛天天来帝宫看着她,倒也歪打正着,等到了靳烈风终于对她厌弃的时候,也等到了靳烈风终于喜欢上白心宛的时候。
“少夫人,少夫人您……刚才到底和少爷发生什么了?”
看她这样,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