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把白心宛当成了心机接近她,来接近靳烈风的女人了。
白心宛抿唇笑了笑,摇摇手,“不不,你刚才的那个反应很对,很正确,如果你真的若无其事的话,我才要跟安斯艾尔打小报告了,毕竟,作为他从小的朋友,我肯定不希望他和一个不爱他的女人在一起的。”
她的态度很坦然,也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
阮小沫也松了一口气。
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白心宛是真的在为靳烈风考虑的。
“阮小沫!你们两个女人说完了没?!”
男人不爽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阮小沫刚转头,就看到了一张英俊且满脸写着不耐烦的脸庞。
“我就和心宛说了一会儿罢了,对了,心宛你要不要——”
阮小沫还想邀请白心宛进去坐一坐,就被男人拉着往里走。
“你才回来,跟别的女人倒是话多,跟我就没有什么迫不及待想要说的话吗?!”
靳烈风一边拉着她,一边低头看她一眼,语气里都是满满的醋意。
“一年多没有联系,阮小沫,你就没有什么积压许久的话?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阮小沫无语。
她刚才不是急着印证一件事吗
?
不确认白心宛的真实的想法,让她怎么清楚自己今后该怎么和白心宛相处?
毕竟这件事不能弄错。
她不能单凭着自己的揣测,就认定白心宛有罪,也不能因为自己的揣测,就还像以前一样大剌剌地和白心宛来往。
她总要给自己一颗定心丸的。
“那你呢?你就有什么积压许久、迫不及待想要说的话吗?”
阮小沫撇了撇嘴,把他刚才说她的话,全部如数奉还。
就知道说她,他呢?他这是立刻要马上变身话痨了吗?
“没有!”靳大总裁的回答简洁明了,连虚情假意的面子功夫都不做一下。
阮小沫想翻个白眼给他。
刚才说的那么义正言辞,她还以为他真的有多少话想要跟她说呢!
原来其实也没什么想说的。
这男人……就只会怪她!
“一堆是没有的,但一句,还是有的。”
拉着她快步往前走的高大男人,忽然停了下来。
嗯?居然还是有一句的?
阮小沫好奇地抬起头朝靳烈风看去,还没等她看清楚,就被人用力地拥进了怀里。
“我想你。”男人低沉而磁性的声音里,仿佛蕴着浓得化不开的思念,“我想你想的快要发疯了……
”
阮小沫呆住,感觉到他结实的胳膊,将她牢牢地锁在怀里。
靳烈风的呼吸声,就在她的耳边,甚至,她似乎能就此感受到他胸膛里跳动的心脏。
他在用全身的字体语言,在说着想念她。
靳烈风不是一个甜言蜜语满分的男人,甚至很多时候,阮小沫都觉得他夸自己的话,听起来都是满满嫌弃的语气。
刚才他不爽她和白心宛多说了一会儿话,非要她对自己有着说不完的话,可到了他自己这里,不也只有一句话。
可是……
阮小沫闭上眼,用心去感受这熟悉的气息和体温。
一年之久的距离。
一句想念,已经足够了。
因为她也是。
“今后不准你再擅自和我离婚!”
阮小沫靠在他肩膀上,蛮横地要求着。
天知道刚离婚的那一阵子,她几乎快要活成一个废人了。
那个时候,留在帝宫是折磨,离开了他,也是折磨。
她说不出这两者的折磨,哪一个更重一点。
前者,她走不出,孩子死去的阴影,一直盘桓在她脑海。
后者,给了她一记重击,她都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还会不会再对婚姻拥有希望。
“废话!”男人的声音比她更蛮横,“
你以为我为什么派律师和你速战速决!”
他就是怕自己看着她的时候,会忍不住出尔反尔。
那样,就功亏一篑了。
而现在,孩子好好的,她好好的,一切都好好的。
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在这样不得已放开她了。
“那你也不能再找人演戏!”阮小沫吸了吸鼻子,“要是我当时是观众心态,一定能看出来你演戏烂透了!可我不是,我看到的时候我都要气死了!”
当时手上的是宵夜,如果是个武器的话,阮小沫真的担心自己会用上。
她那时真的气坏了。
后来下楼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的脚像是软的,世界像是在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