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她太过固执,才会把这对年轻人耽误到现在……
罗莎琳德眼底的冰雪渐渐融化,纠缠在走廊上的人影,也渐渐地被关上的门遮住。
天际的云朵,如同迷迷蒙蒙的棉纱一般,轻轻地铺洒在蓝如海面的天幕上。
一阵一阵的风,清爽怡人,拂过这片墓地上的一草一木,引起细碎的声响。
阮小沫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套着一件藕色的毛织外套,站在一块墓碑前。
轻风掠着她的发丝和裙摆,不断地飘动着。
她的目光停留在墓碑上的名字上。
墨修泽。
阮小沫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眼底不禁泪光浮现。
终于……
她终于找到了当初在邮轮上对他开枪的那个凶手了。
对墨修泽,她总算能够有个交代了。
“墨先生。”苏琪琪开口道:“小沫已经替你把当初的那个狙击手找出来了,害你的人,也得到了他应有的下场,你可以瞑目了。”
阮小沫低下头去,眼眶不禁湿润起来。
眼前似乎又浮现出,墨修泽毫不犹豫站在她面前,替她挡住狙击手的子弹的那一幕。
还有逃亡时期,他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却还是制造了那么一场求婚…
…
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他根本就活不了多久了。
现在想起来,墨修泽那个时候,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把花园布置成那样,又向她求婚的?
他明明就知道……她不可能答应的,他更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
苏琪琪后来告诉她的那一切,都说明,墨修泽从一开始,都只抱着要把她从靳烈风那里带走的想法。
其余的,他并没有那么多的贪心。
“阮小沫!”
随着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下一秒,她被人按进一个结实的怀抱中。
“你哭什么哭?人不是找到了吗?!这对于他,不也是算好消息?有什么好哭的!哭哭哭!你的眼泪不值钱的吗!”
爱吃醋的男人一点也不温柔地数落着她,但手上替她擦眼泪的动作,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放得有多轻柔。
“眼、眼泪……有什么值钱的!”阮小沫尽力地想要推开他的手:“又不是童话里的人鱼公主那样,落泪成珠。”
靳烈风对她像个孩子一样,她又不是手废了,自己擦擦眼泪还是可以的,不需要他帮忙的。
而且她旁边还站着苏琪琪,这也太影响她在苏琪琪面前的形象了。
“怎么就不值钱了?
!别动!”男人拧起眉头,不悦地瞪着她:“什么落泪成珠,我女人的眼泪,是什么破珠子能比得上的吗!”
他靳烈风的妻子,kw的总裁夫人,从头到脚都金贵得要命!
何况,谁敢惹她哭,他就让那个人哭到眼瞎!
只是……
靳烈风不爽地瞥了一眼面前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墓碑。
只是,现在让她哭的那个人,他还真没办法让对方哭瞎。
一个死人,他还能怎么办?
早知道她过来会哭,就坚持不让她自己亲自过来了,找个人过来,直接在这个墨修泽的墓碑前报告一下消息,也就行了。
反正人抓到了,当初的事情,也都查清楚了,对这个男人,也算是有了交代了!
这也就行了!
阮小沫:“……”
这个男人真是说话要不要这么狂……
她就随便举个例子而已好吗?
“懒得跟你说。”阮小沫看了一眼旁边看着他们两的苏琪琪,连忙站直了身体,小声催促道:“靳烈风,你快点放开我!”
男人却怎么都不放开了。
他揽着她的腰,似乎很不放心她在这里待着。
“不放!”靳大总裁理直气壮地黏着自己妻子。
阮小沫也拉不开他,只
能小声嘀咕着抱怨:“早知道就不让你跟来了……”
本来她是想自己一个人过来的,但这男人也不知道在不放心些什么,非要跟过来。
现在倒好,她本来还想安安静静地在墨修泽墓前说一些话的,看样子,也不可能了。
“阮小沫,你说什么?!”
靳大总裁耳朵好得很,怎么可能连她小声抱怨都听不见。
阮小沫连忙摇摇头:“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说。”
要是这个心胸狭窄的男人知道她刚才在嫌弃他跟过来,肯定得炸毛了。
她才不想在墨修泽的墓前,以及苏琪琪的面前,跟他吵架。
这里是墨修泽安静长眠的地方,不该被吵吵闹闹地打扰的。
“真好。”
苏琪琪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