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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记得当年自己师父一家因何而死,就是因为没把自家庄园卖给日本人种罂粟。
只是城市套路深,这小子这般警戒后面不也是着了道,堵不如疏,王一还得承担起兄长的角色,帮李天然好好正视这方面的问题,带着他去见了美国工业文明背后那属于华工的血泪史。
尤其是关于美国那贯穿东西的铁路工程,这些秘密对于王一而言,他不需要经过贝希摩斯财团,靠着大陆酒店这个马甲就能搞定。
一套流程下来,疗效立竿见影。
至少让李天然认清了一个事实,就是如果他没有亨德勒这个视为己出的美国爸爸帮他遮风挡雨,打点关系。
就他这身肤色,怎能在学校里过的这么潇洒。
夜晚的旧金山,之前还沉浸在美国这‘喧嚣十年’灯红酒绿的李天然像是酒醒了,站在楼顶望着这个工业文明发达的国家,突然有些意兴阑珊。
“一哥,国与国之间的差距就这么大吗?”
李天然指了指旧金山市的对岸,继续在那说着。
“我听亨德勒爸爸说,很快这里就要修建一座大桥,一座跨海大桥,把旧金山市跟对岸的金门海峡连起来,一座六车道的钢铁大桥···”
吹着夜风,负手而立的王一听到李天然这番话,脸上也浮现出笑容,这小子还是挺开窍的嘛,扭头,看着李天然笑问道。
“怎么,觉得咱们家里搞不出来这种大工程?”
“我问过亨德勒爸爸,他不认为我们能做到,或者说当我们能做到的时候,美国已经是另一个世界了。”
“或许他说的没错,但天然啊,你相信吗?”
“相信什么?”
王一指了指此刻灯火辉煌的旧金山市,指了指对岸的金门海峡。
“相信不用百年,咱们家里也能到处都是像旧金山这样的城市,载着中国货物的大船从港口开出,开往世界各地,铁路四通八达,中国人不再吸鸦片,也不会吸鸦片,孩子们都可以免费上政府出钱办的学堂,那个时候我们不再需要远渡重洋来到这里讲英语,法语还是什么其他的语言,而是这些老外跑去我们那里学中文,回去后也会跟朋友们说,中国,是个很美的地方。”
李天然被王一描绘的景象给震到了,嘴巴张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因为在他听来,王一不是在描绘梦想,而是在讲述必然发生的未来。
“你还行,至少之前我们分别时我对伱说的话你听进去了,让你报了仇,既是帮了你也是害了你,没了目标。既然如此,为兄现在就是给你一个目标,你我皆是修行人,有大把时光等着我们。那就好好秉心修行,看看为兄说的这个未来是不是真的,好了,该说都说了,不跟你在这瞎唠嗑了,走啦。”
说着,王一也在李天然面前化作金光,只在李天然眼前留下一抹流光残影,就消失于夜间。
只剩李天然站在楼顶,望着王一身化金光消失的方向,嘴里喃喃道。
“一哥,你这手身化流光可没教我啊···”
看着从怀里掏出,捏着的金遁流光符箓,李天然摇了摇头,将其收回怀里,这才运转起自己原先的燕子门师承——乘风归。
张开双臂,身形好似一只燕子般从楼顶一跃而下,没入黑夜之中。
他本就是因为早早报仇失去了人生目标才会沉沦在美国这番纸醉金迷的氛围里,哪怕他知道这不好,可少年心性总是耐不住寂寞。
而今王一又给他了一个目标,尽管这个目标看似遥不可及,但他也想看看,既然要看,那这纸醉金迷从今日起也就到头了。
心境上的尘埃被擦去,这门被他借着金遁流光缝缝补补重新接上的师承绝学自然也有了精进。
开始进入了乘风归的第二境界:踏浪行。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当远在万里之外的王一一边忙着归纳自身修行的人体磁场体系,又得当个知心大哥替李天然解惑,还得客串约翰·威克这个马甲,用大陆酒店为即将到来的股灾大肆捞钱做足准备时。
同在万里之外的龙虎山天师府,一众弟子和张静清同辈的师兄弟前站后跪在大门紧闭的大殿前,脸上满是慌张神色。
倒不是张静清这位当代天师修行出了岔子,身体出了变故,而是因为自家师父把龙虎山的未来,张之维锁了修为,关在了后山禁闭。
这惩罚对于张之维而言不可谓不重,而且还是张静清年前亲自下山,到距离龙虎山几百里外的赣西边界把张之维带了回来。
当着一众弟子的面把没有任何抵抗的张之维封了修为,扔去了后山关禁闭。
“师兄,我知你恼怒之维做的事,但罚也罚了,年都过了,也该让之维出来了。”
“师父,师兄他之前多次私自下山您老人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师兄或许是犯了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