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爷这是,还不知道?
段弘瑜又急又怒:“给我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家伙在败坏小璟的名声。”他咬牙。
小璟的名声不过是刚刚起来了点,这些人就忍不住动手了?
下人偷觑了他铁青的脸一眼,小心翼翼道:“听说、听说,是五殿下向皇上递了折子,说得明明白白的。”
段弘瑜不敢置信:“什么?”
“真的,小的就是听了这么一耳朵。说是五殿下亲自写了封什么、什么陈情表,跟西宁地动的折子一起送进京,工部上下都看见了。所以大家都知道了。”
段弘瑜目瞪口呆,怔愣半晌,一屁股坐了下来。
见他半晌没反应,下人吞了吞口水:“主子,那、那小的先下去干活了。”
段弘瑜挥挥手,继续呆坐着。
下人麻溜退出去,临跨出门槛前还偷偷回头瞄一眼,见他依然呆坐着,遂茫然地挠挠头就走了。
段弘瑜坐了半晌,才抹了把脸,叹了口气。
想必五弟是怕名声过盛,再次招来危险,才出此下策的吧?
看来五弟果真是对那位子无心。
也不知道这陈情表究竟说了些什么。
不行,他得赶紧去问问,看看有没有办法补救一番。
想到这,他站起来大跨步往外走。
然后,他就被段昭烨连踢带踹轰出御书房。
“滚!是不是还嫌朕不够丢人现眼?啊?给朕滚!”
段宏宇尴尬极了。
自从段弘璟长大、跟他生疏了后,他就没再享受过这给闯祸弟弟背锅的待遇了。
隔了几年突然来这么一出,他还真有些不习惯。
等想到段弘璟写的那什么乱七八糟的陈情表,他就头疼。
这小璟,可真是……胡闹!
段昭烨把段弘瑜轰走之后,坐在龙椅上气了半天。想了想,揣上那本被他□□得皱巴巴的奏折,抬脚就往景福宫走。
“你教的好儿子。”段昭烨一见到完颜馥玉就板着脸开训。
完颜馥玉茫然地看着他:“皇上,发生什么事儿啊?怎么这么大火气?”
“还不是因为你那好儿子!现在朝堂上下,全都知道了。”段昭烨背着手走来走去,“朕的老脸都被丢光了!”
完颜馥玉眨眨眼。
虽然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不过,想必是小景又闯祸了吧。
她也不慌,慢条斯理地斟了杯茶放到他面前:“皇上,这儿子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待他接过茶盏,才收回手,端起自己的温茶啜饮一口,“说吧,小璟又闯了什么祸。回头我教训他去。”
“教训!教训!你这话都说了多少年了,他最后还不是歪成这样?!”段昭烨啪地把茶盏重重放到茶几上。
“我家小璟哪儿歪了?他直着呢!”完颜馥玉不以为然,好整以暇地继续品茶。
段昭烨抖着手指着她:“还直?哪里直?都歪到男人身上去了!你知道他好好的京城不呆,非跑去西宁那种破地方干嘛吗?呵,竟然是跑过去跟一个男人鬼混!”
“哦,您说这事儿啊。”完颜馥玉淡定放下茶盏,捏起帕子沾沾嘴角,“这事我早就知道了。”
“早、早就知道?”段昭烨继而怒吼,“那你还让他去?”
“反正你我皆知他断袖,他跑去找个男人不是很正常吗?哪个男人不风流?他不过是把对象换成了男的罢了。”
“那是风流不风流的问题吗?他私底下爱找几个找几个,老子才不管他!”
“那您还生什么气?”
“你知道他干了什么吗?啊?”段昭烨狠狠拍了把茶几,震得茶盏跳了跳,“这家伙直接上折子陈情!”他掏出折子啪地摔在她面前,“看看,看看,你自己看看这兔崽子写得什么东西!现下满朝文武都知道这破事了!”
“陈情?”完颜馥玉挑眉,捡起折子看起来——吓!她抚了抚受到惊吓的心口,一目十行快速看下去。
放下折子,向来淡定如她也怔了半晌。
继而失笑。
她摇了摇头,抬眼望向恼怒地背着手走来走去的段昭烨:“挺好的,不愧是您的儿子,有您的几分魄力才智。敢爱敢恨,有勇有谋。”
段昭烨一顿,气急败坏斥道:“有勇有谋是这么用的吗?这种事是能拿上台面说的吗?真是无法无天,真是……这兔崽子!若不是你平日里太宠着他,他敢这么胆大妄为吗?”
完颜馥玉婉然一笑,晃晃他的袖子让他坐下,捏着帕子的柔荑轻抚他胸口给他顺气:“皇上,事已至此,您生气也没用。何不就这么让事情过去算了。”
“胡闹!这事能这么过去吗?我大衍皇室的脸全都被他丢光了!”
“那不然如何?要把知情人士全砍了吗?”完颜馥玉